……我还不明白她对我们的敌意从何而来,原来是这样!」
黄牧点头,「她要想重掌天者派,就不能是伍琉璃,对她那同样有调香天赋的养母又下不去手,所以只能一边逃避她,一边解决我们这些障碍。一旦亲传弟子全部死亡,她就成为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届时我们的所有线人以及整个天者派,都将为她所用。她在暗,神牌在明,还怕对付不了?」
顾云眠接话:「所以,这才是她的技能和计画!利用神牌的手杀了所有狼牌,得到线人和天者派的掌控权,再利用技能杀神牌,达成屠城任务!」
反应过来后,她又迷惑了,「……所以这种需要智商、需要心计的角色,为什么会让刘婉儿扮演?就因为这条线藏得深,就能……」随便找个人安上去?
黄牧笑出声来,伸手将她的头髮揉得乱糟糟的,「对,她脑子不好,不适合这样深沉的角色。妳更聪明,要是这角色落妳手里,我们都得被屠了个干净。」
顾云眠羞恼的捶他一拳,「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黄牧咬了一口眼前嫣红的小耳垂,「是是是,我曲解了妳的意思,妳只是单纯嫌弃她蠢。」
顾云眠:「……」
她气得拧他上手臂内侧的肉,掐着转了一圈——经过上次的经验,她知道了,不能拧手臂外侧,要对手臂内侧的软肉下手。
黄牧倒抽一口气,「真下狠手啊!」
「该!」顾云眠趁机后仰,让自己的脑袋远离他的嘴,免得他啃完耳垂啃脸颊。
黄牧好气又好笑,一把将她摁回怀里,张嘴在她下颚处啃了一口。
顾云眠啪啪打他肩膀,「鬆口鬆口你属狗的啊——嗷你肌肉这么硬干什么!」
黄牧一个翻身,将扭成泥鳅的少女压倒在床上,「这么大劲儿,肌肉不硬都能被妳拍散架了。」
顾云眠掐住他少数明显是软肉的脸颊,「谁让你一言不和就乱咬人!」
「嘶——鬆手!」
「我不!」
两个身处拿命当赌注的游戏的成年人,跟孩子似的闹作一团,你咬我一口,我打你一掌,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脑子里想起系统平板无情的闹钟通知,黄牧才微喘着气停了手,「时间要到了。」
顾云眠看着他,眼神很亮,盛着水润的笑意,如同清澈溪流倒映着璀璨的星空,「你要走了?」
「三个小时够久了。」黄牧看着身下的少女,一头青丝散乱的铺在洁白的床上,巴掌大的瓜子脸红扑扑的,红润的唇肆意上扬,带出颊上的小梨涡,甜美得像熟透的苹果,引人采撷。
在这种事上,黄牧向来不是个会压抑自己的人。
「你、唔……」
顾云眠震惊的瞪着突然凑近的脸。他睁着眼,丹凤眼里染着温和如水的缱绻,牢牢勾住她的目光,呼吸拂过脸上的绒毛,唇上的传来温热让她不知所措。
黄牧并没有纠缠太深太久。
这只是一个唇贴着唇的、突如其来的轻吻。
她看到他眼中笑意更盛,「其他事情我会搞定,宁雨曾璇那里我也会去交涉,妳按照计画行事就行。大逃杀可能会改变很多事,线人不一定可靠,其他线人不会知道妳的真实身分,如果真的需要他们帮助,暗号是『奇变偶不变,其名为鲲』,但最好还是别用到。妳在秦娘那里小心藏好,别太信任她,当心被背叛。」
顾云眠愣愣应了一声。
黄牧喜欢她机灵狡黠的笑颜,也喜欢她呆呆愣愣的娇憨,此刻看着她瞪大的杏眼不觉心痒难耐,俯身又亲了一口,「刘婉儿我们会处理,妳藏好就行,尽量去找安全屋,注意安全。」随后翻身而起,准备离开。
顾云眠如梦初醒,赶忙爬起抓住他的手臂,「不行,不能杀刘婉儿!」
「为什么?」
「支线任务『原料的遗愿』就是保护刘婉儿,这是周娘子除了项氏外的唯一牵挂!」顾云晚暗骂美色惑人,她竟然忘了这茬!
「不能杀她……」黄牧瞇眼思索片刻,「也行。目前情况于我们有利,虽然刘婉儿死了我们能更轻鬆,不死也没什么差别。」
他摸摸少女的脑袋,「第一个支线任务妳完成了,这个就交给我们吧。躲好一点,我可没有第三条命给妳了。」
顾云眠瞪了他一眼,半途却没绷住,笑了出来,「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赶紧走吧。」
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没办法见到这古灵精怪又甜软好骗的小兔崽子,黄牧还真有点舍不得,抚了抚她的脸颊,拇指又在她唇瓣揉搓两下,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自己小心点。走了。」
他收回交通锥,又拿出那颗滴着血的眼球。
顾云眠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淡化,最终消失无踪,烛光闪烁了下,又很快恢復稳定的光亮。
顾云眠的肩霎时塌了下来。
她往后一倒,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随着烛火摇曳而明暗不定。
她不自觉碰了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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