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方奕瞪大了眼睛,“叶南倾,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对我反唇相讥?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程方奕还想说是什么,却被唐卓上前阻隔。
“程大少,您的请柬南倾小姐已经收到了,届时她会带着她现在的老公,也就是我的主子一同去参加你跟安雅小姐的订婚宴!”
“你!你们……”程方奕竟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刻意被加重的“老公”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程方奕的心口。
唐卓不理会他,转身对顾肆寒道:
“肆爷,跟裴少约的给南倾小姐做检查的时间到了,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好。”
顾肆寒将叶南倾从轮椅上抱下,绕过程方奕的脸前,将她放在车后座。
动作温柔小心得像是对待自己呵护在手心的珍宝。
这一暧昧的举措刺激得程方奕头皮发麻。
他盯着扬长而去的车尾,不甘心地低声嚷嚷道:
“呵!叶南倾,还没结婚呢你就一口一个老公?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不知廉耻了?”
“……”
唐卓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程方奕咬牙启齿的样子,不屑地冷嗤一声,“啧啧啧!谁给他自信认为咱们南倾小姐在乎他的?”
想了想,唐卓又问:“不过……南倾小姐,明天您真的要去参加他跟那个女人的订婚宴吗?”
“去呗!唐卓你也去,你可是亲眼见证过这良人‘干柴烈火’的爱情的,不一起去送上祝福?”
唐卓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之前偷看那两人行苟且之事时的画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车厢内幽幽响起顾肆寒低沉质疑的声音:
“干柴烈火?”
顷刻间,唐卓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的事,南倾小姐真会说笑。”
叶南倾还想说什么,伴随着“刺啦”的声音响起,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
身子前倾差点撞上前方座椅的瞬间,顾肆寒用手将她的头牢牢护住。
唐卓惊魂未定。
车厢内响起顾肆寒暴怒的声音:“唐卓!你活腻了?”
“不是的,肆爷,前面有人!”
刚才车子正常行驶的时候,路边有个人影窜出来拦在了车前。
后座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看去。
果不其然,在距离车头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跪在地上。
待到看清楚那人的脸,唐卓小心翼翼道:
“肆爷,是范伟华,范志的父亲。”
顾肆寒没有说话,冷着脸打开车门下了车。
唐卓也跟着下去,愤怒地将范伟华提起来扔到一边,“你知道车上坐的是谁吗?你就敢拦?嫌命长了?”
范伟华低着头,虔诚地跪着,当着顾肆寒的面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我不该拦肆爷的车,我该死!”
自打范氏被曝出产品质量问题后,销量一落千丈之后。
而范伟华几乎是一夜白了头。
他四处去求人,可之前的供应商、合作方,全都对他置之不理,甚至银行也拒绝放贷。
直到有人提醒他去查查自己儿子得罪了谁,他才找到这些事情的源头。
就是眼前这个一身矜贵,气质不同凡响的年轻男人。
他始终没查出来这个人的底细,只听说是从京都来的,有人喊他“肆爷”。
京都的“肆爷”到底有什么样的权利,他不得而知。
但他知道,眼下只有这个年轻男人愿意放过范氏,范氏才得以起死回生。
第224章我还放不下她
顾肆寒垂眸望着匍匐在跟前的人,眼底冷意入骨。
“你范家的人来找我闹事,我稍加惩罚,有问题吗?”
“没,当然没问题。”范伟华胆战心惊地摇头。
“唐卓,把人弄走!”顾肆寒摆摆手。
唐卓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听见沉闷的“咚”的一声。
那是范伟华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的声音。
“肆爷,是我儿子不长眼睛,闹到了您面前惹了您不高兴,可不知者无罪啊!”范伟华抬起鲜血淋漓的脑袋,眼神哀求。
顾肆寒漠然地盯着他,冷冷开口:“没人可以不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何况……他差点伤了我夫人。”
“倘若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知道您是肆爷,必定对您恭恭敬敬,肆爷能不能饶了范家这一次?我不奢求范氏能恢复以前的辉煌,这段时间所有的损失,就当时给肆爷您赔罪了,求您……”
顾肆寒神色渐渐不耐。
他无情地转身上车,只丢下一句话:
“教训不够深刻,是难以让人记住的。”
范伟华跪着的身子僵硬住,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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