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走进房间,到段星野身旁。
段星野不看他,只低头盯着桌面,清亮的嗓音有些哑,赌气地说:“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他的嘴一向是不饶人的。
承渡舟揉了把脸,感到羞愧,道:“我昨晚一生气,把盒子放床底下……没来得及看到纸条。”
“承渡舟!”段星野抬起脸,提高嗓音,“你还好意思生气?昨晚到底谁该生气?以前我进你房间你都不吭声,昨晚突然禁止我入内,什么意思?是不是故意为难我?我看你就是不想见我。”
一旦翻起旧账,段星野就乌瞳明亮,有使不完的精神。
承渡舟无意跟他争辩,此刻就算段星野朝他射来一万支毒箭,他都能全部卸下,因此语气是好的:“你看到我也不打招呼,好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我心里也会不舒服,就说了那种话。”
“我看你就是强词夺理!”段星野噌的一下站起来,道,“我不跟你打招呼你就不让我进房间,你怎么比德育处主任还讨厌?”
承渡舟很轻地抿了下唇,虽然丢脸,还是说:“你吃炒年糕的时候也假装没看见我,我心里一直记着,这是第二次无视我,所以我不舒服。”
“……”
这回轮到段星野说不出话,快速眨了眨眼,可能是觉得开始玄幻,跟不上了。
承渡舟趁着机会,干脆把不痛快都说出来:“你总是跟蒋斯祁他们在一起玩,不过问我的感受,我就当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我就走了。”
段星野内心里一阵翻腾。
他跟蒋斯祁他们玩,还不是因为承渡舟要回沪市,又不跟他讲清楚,后来还做家教,也不告诉他,承渡舟自己没时间陪他,又不让他跟别人玩,哪有这样的。
段星野并不买账,大大地、着重地“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调子:“都怪我,是我让你走的,那你现在走吧,火车改签还来得及吗?你等我换衣服,亲自送你去火车站吧。”
放在以往段星野这么跟他说话,承渡舟又该皱巴巴了,但有了那张纸条当背书,他突然就听懂了段星野的正话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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