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一个‘轴’旋转,整个宇宙的旋转将时空扭曲成了一个极端的模样,以至于时间都闭合了,形成了自然的‘环’。
那个轴心就是终焉的本体。
这种宇宙终焉的模样,可以被称之为‘哥德尔宇宙形态’,时空旅行在那样的条件下甚至都称不上是奇迹,而是一种必然的本能,终焉的碎片正是因为携有部分终焉的力量,故而周身有着无数闭合类时曲线。
任何靠近它的生物,只要没有超越时空的力量,就会被直接传送至其他时间线,甚至是直接传送回‘终焉之时’,彻底迎接自己的毁灭。
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拦,规避终焉,因为对方是从结局蔓延而来的终末,是只能拖延无法阻挡的‘未来’。
对方之所以会在摇篮周边等待,是因为摇篮终究会毁灭,甚至可以说,泰拉摇篮在未来已经被终焉毁灭,所以终焉才无所谓地等待,因为结局已经注定,祂并不在意人类这种只能顺着时间轴行走的生物能多活几万年亦或是几亿年,祂不在乎,祂只需要等待就可以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祂是超越时空,因果,甚至逻辑的‘终焉’。
——只要祂还存在,就必然会有‘结局’。
知晓这一点后,伊恩就明白,自己要做的绝对不是‘阻拦终焉’,这是星神集体都办不到的事情。
他要做的,也不是逃避。
而是直面。
“我要去与终焉战斗。”他道:“只有战斗,才能从无数种不可能中,找到奇迹,缔造出我想要的结局。”
“和终焉战斗?!天父祂们都失败了啊!”这发言毫无疑问令两位强者惊愕起来,而伊恩反问道:“所以就不能去战斗吗?”
“因为前人没有办到,所以后人也不能去探索未知吗?”
“因为前人失败了,所以后人也绝对会失败吗?”
“没有这个道理啊。”
“疯子……”
已要彻底融入封印的锻灵匠低声喃喃道:“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我始终无法理解你,从一开始到现在……”
“你不需要理解。”
伊恩转过身,他还要去封印其他泰拉强者:“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宇宙中的一支舞,而愿望与梦想就是音乐,我知晓你们的欲求,故而能理解你们的一切。”
“而你们听不见我的音乐,自然觉得我疯了。”
“伊恩。”而织命者道出了最后的问题:“你究竟,看见了怎样的未来?”
而伊恩看向远方的宇宙真空,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很幸运,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已经不再是先知了。”
白发的先驱看向其他时空,看向自己的第二个目标。
恒远之风,高木领主,阿薇丽雯·青叶。
自由而不愿意受束缚的女子站在太阳与墨丘利星之间,被太阳风鼓荡的空洞时空中,感受着那些太阳风粒子的鼓动和流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心绪非常宁静。
就是这样,不需要有其他的心灵,不需要自我的杂念,仅仅是身为一种本应如此的力量,一种永恒不息的运动。
“你居然如此了解我?”她转过头,看向从时空中踏出的白发年轻人:“这就是天父的力量吗?你是见到过我的一切过去,所以才为我选择了这样的未来?”
“不仅仅是过去。”伊恩道:“我亦见过你的未来,在无数种可能性中,我帮助过你,击败过你,杀死过你,取代过你。”
“是师徒也是养子,是凶手也是朋友,是伙伴也是敌人。”
“恒远之风,如若说泰拉中的其他第五能级是以人之心驾驭神之力,那么你就是天生契合神力的神之心,你身负的顶座之血‘倏忽之风’源自于‘世界树飞船’中携带的火种之一‘人造恒星’,那根本就不是世界树飞船的能源,而是一颗奇异的,所有人都未曾想过的巨型火种。”
“‘倏忽’是超新星爆发产生的负熵之风,在那里有着奔流不息的风之灵,以以太消除剪应力,黏度与热传导三种物理量,以理想流体之躯,在光速的相对论时空中生活。”
“如此自由,如此飘逸的生命,堕落在坚固缓慢的尘世是多么令人感到绝望,你和阿克塞尔的联盟根本和国家的利益无关,因为你们都是源自于光的生命,故而能理解他被束缚在泰拉的痛苦,你们是无言的知己。”
“你仅仅只是因为血脉因缘的束缚想要帮助精灵,实际上早就对泰拉上的一切感到枯燥无趣,宁可成为一股自由奔流的风,也不愿作为人而存在。”
“既然如此,就成为环绕太阳,永恒不息的风吧,泰拉的恒星内部有着异常,天坠之时,天父的一部分坠入其中,缔造出了一部分全新的太阳神鸟的同时,也搅乱了恒星的平衡,它将会在未来爆发数次足以摧毁地表的太阳脉冲风暴,我需要你在那时协助其他存在挡住这股风暴。”
“你在束缚我。”恒远之风笃定道:“封印还说的这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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