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樾知道“林辞眠”和“今夜不眠”是同一个人后,是怎么看他的呢。
林辞眠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线上一个样子,线下又是另一个样子,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晏时樾是个演员,看到他拙劣的演技会不会想笑。
还有,晏时樾为什么不告诉他?
告诉他之后,他肯定羞耻得想钻地缝,深受影响,没法好好入戏表演,跟晏时樾拍对手戏。
导演的要求又十分严苛,从来不会顾及场合和别人的自尊心,一定会当场开骂……多亏晏时樾当时没告诉他,要不然他肯定完蛋了!
但那之后呢?
晏时樾非但没告诉他,还用日安这个身份陪他参加帮派大战,跟他结成道侣,一起参加情侣任务,他们还有个“爱之家”。
林辞眠实在想不通,表情苦兮兮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这说到底是双方的问题,他自己在这纠结有什么用。
被隐瞒了这么久,林辞眠有点恼火,他憋着一口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晏老师你是不是日安?”
晏时樾看了他几秒,似乎在思索:“我是。”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晏时樾蹙了下眉,眼神盯着虚空的一角,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定格在他脸上,表情十分茫然:“嗯?”
林辞眠:“……”他跟个酒鬼理论什么啊。
林辞眠叹了口气,绷着脸站了起来,“晏老师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大步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林辞眠转过身,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撞到晏时樾身上,“晏老师,你要做什么?”
“我送你回去。”
“不用,”晏时樾就站在他面前,距离近到林辞眠能闻到他身上酒气和草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并不难闻,但侵略性太强,似乎是在主动往他身体里钻,林辞眠蹙了下眉,本能地躲避,后背紧紧贴着门。
跟酒鬼没法讲道理,晏时樾执意要送他回去。
林辞眠沉默了几秒,妥协了。
晏时樾送他回去后,他不放心让晏时樾单独回家,这就陷入了循环,一来一往,他们一整晚的时间都要浪费在路上。
“我不走了,晏老师你先去睡吧,”林辞眠随口说道。
先把人骗睡了再说。
看到林辞眠坐在沙发上后,晏时樾才点了点头,往里屋走去。
林辞眠本以为他终于去睡觉了,松了口气,没想到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音,过了两分钟,晏时樾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出来。
林辞眠连忙接了过来,表情有些僵硬。
晏时樾看着他喝完后,再次走进了里屋,这次没有了声响。
他等了十分钟后,轻手轻脚地走向虚掩的房门,从门缝里勉强看到了屋里的摆设,以及坐在床上的背影。
“……”
这鬼片的氛围是要闹怎样啊!
林辞眠头皮瞬间麻了,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晏时樾。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有其他动作。
悠悠球翘着毛茸茸的尾巴,迈着优雅的猫步朝他走来,丝毫不认生,直接跳到他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一边玩卫衣上的两条带子,一边呼噜噜。
林辞眠的心都被萌化了,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用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
悠悠球享受着林辞眠的服务,舒服的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林辞眠怕吵醒小猫,不敢乱动,重心后压,背靠着柔软的沙发,仰头看着黑夜中的天花板。
他回去之后,一定要提前想好对策,明天一大早就给晏时樾打电话,把事情说清楚。
……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留下一道明亮的光路,将晏时樾沉溺在黑暗中的意识唤醒。
晏时樾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
醉酒的后遗症是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地跳着,大脑深处时不时会有阵痛,晏时樾摇了摇头,试图回想昨天的事情。
他那个经营私房菜馆的朋友又开了一家酒吧,精心研制了一款新的鸡尾酒,请他过去品尝。
他喝了一杯后,朋友跟他聊林辞眠的事情,再之后……
晏时樾的记忆一片空白,闷痛感打乱了他的回想,他环顾四周,觉得是朋友送他回来的。
他酒量还算不错,这是他第一次喝到断片。
晏时樾对待别人一向包容又温和,但对自己的冷静和克制有极端的要求,失控感会让他觉得自己站在悬崖的顶端,再往前一步就会迈入无底深渊。
但他昨天失控了。
有酒的原因,好友曾说过后劲很大,但更多的原因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到林辞眠迫不及待地要跟他解除道侣关系,就有种说不出的烦闷,竟不受控地做出了借酒浇愁的事情。
晏时樾虽不记得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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