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仍有人轮班监视陈晓米,但却从之前的2人蹲点,变成了1人蹲点,且转交ptu负责。
而姚青田的监视却被加强,家怡等b组探员都加入了轮班蹲点的行列。
在joe的造谣报道引起热潮的第二天,姚青田上午到母亲铺子里帮忙。
姚青田的母亲是位非常强悍的劳动女性,没有多少学问,也不太懂得如何跟孩子相处。她早年丧夫,一人将孩子养大。
一个女人在市井间维持一间不小的卤味、腌菜铺,与形形色色的人周旋,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和一副顽固不化又强横古怪的坏脾气。
在姚青田辛辛苦苦帮母亲忙的过程中,姚母也并未给他好脸色。
慈母形象在她身上退化,剩下的只有‘严父’角色。
而姚青田好像也习惯了母亲的脾气,只埋头做事,并未表现出任何被骂、被差遣、被轻视的不悦,哪怕他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早不是可以任由父母打骂、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了。
与母亲沉默地用过午饭,他离开母亲的铺子,便折回家中。
之后一直在房间里,似乎是看书到下午。
香江学校放学非常早,许多学校下午两三点就已放课。
但大多数学生一天的学习并未结束,他们会在学校附近或一些特定的补习班里补习,有的甚至在晚饭后仍要去补课。
姚青田便是在这种规则下生存得很好的一份子,他虽然失去了学校教师的工作,却反而因祸得福,在为两名学生做家庭教师的过程中,收获更多薪酬,以及自由。
虽然他因为过于严厉体罚学生而被开除,但一些家长却仍认为他是个好老师——他的教学质量和严厉,对于持有‘棍棒底下出孝子’观念的家长来说,反而是很值得推崇的。
下午4点,姚青田便等在他的学生李宝云家中,她的数学基础很差,因此他为她制定了非常沉重却绝对会行之有效的学习计划。
只是时间到了4:12分,他仍未等到他的学生回家。
菲佣早已看出他脸色不好,时不时跑去门口张望,嘀嘀咕咕说着大概是‘怎么还不回来?’之类意思的话。
直到4:28分,李宝云才转过巷口,手里举着一个风车和一个棉花糖,挂着孩子天真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蹦跶回来。
菲佣早已急不可待,见到她便猛招手喊她快些,再快些。
李宝云却只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将风车妥善交给菲佣,请对方一定帮忙收好,不要让家庭教师看到,最后才依依不舍地交出棉花糖,还要求菲佣姐姐保证绝不偷吃,这才快步跑进家门,奔回自己房间。
而此事,姚青田已在她房间里等待了半个多小时。
在李宝云踏进房间时,他记录下时间,精确到秒,以此明确她所犯错误的严重程度……
……
……
警方跟踪陈晓米和姚青田第4天,仍未捉到两人联系的证据。
“有没有可能陈晓米跟姚青田真的不是教唆犯和执行者的关系?”家怡站在b组办公室的白板前,驻足十几秒,又开始来回踱步。
“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吗?”方镇岳坐在门口的桌子上,望着白板上的字。
“之前我们之所以怀疑姚青田和陈晓米有关系,全赖这几项——”家怡指了指白板,继续道:
“第一,凶手跟苗利群没有任何瓜葛,无犯罪动机,却兴师动众地杀掉苗利群,相比姚青田,陈晓米的动机更明确,且她了解法律,对如何反侦察是了解的;
“第二,凶手杀死的都是有‘污点’的猫狗和人,姚青田是个数学老师,陈晓米是个律师,显然陈晓米更有犯罪动机一些……”
当然,还包括姚青田明明是个很有力气的人,却又穿中山装,说错成语,像是跟某些人学习到些东西,却又运用不好似的。这些矛盾点也很可疑。
“重新回来考虑过的话……”方镇岳眉头耸起,现在许多信息都补全了,那些疑点反而变得不再可疑,“首先,姚青田是个常去法院观看庭审过程的人,他有时间且有兴趣去了解法律和一些案件情况,以获得反侦察能力。”
“是的,其次他母亲是做卤味和酱菜的,他从小就帮母亲搬卤缸、腌菜坛子等重物,一直持续几十年,练就较有力的上肢也变得合理。”家怡默契地接话。
“他观看庭审时,每当法官宣判被告获刑时,姚青田就会露出兴奋又畅意的表情——”方镇岳补充。
“他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对犯错既受到惩罚这件事,有非同寻常的痴迷。因此,他偏执地对自己的学生实施惩罚,或许不是因为他看不得学生们长歪,而是他能从这些惩罚的过程中,获取快感。”家怡当即以拳击掌,聊着聊着,她感觉他们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而且,凶手杀人的逻辑很强,这也并不与拥有理性思维模式的数学老师相冲突。
“那么陈晓米可能是我们自己走入误区后,自己给自己立的障眼法,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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