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中,魂不守舍的找到胤禛请罪:“四爷,臣妾做得不够,让额娘担心了。”
胤禛惊诧地放下正在?看?着的书,温声安慰:“福晋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福晋惨白着脸:“额娘赏赐了厚料子,让我叮嘱您多穿衣服。”说完,福晋又着急说道:“四爷,您的新衣针线上早就准备好?了,万没有怠慢于您。”
胤禛眉头皱起,他肃着脸:“福晋,额娘是如何说的,你一字不漏的和我学一遍。”
福晋战战兢兢的,将?云珠的话全部重复,胤禛的眉头越锁越紧,陷入了沉思之中,福晋捂着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般,还是胤禛注意?到,安慰道:“额娘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才让福晋脸色好?看?起来。
云珠的警示,确实不是无的放矢。
五月,康熙被近身的侍卫拦住,人高马大?的汉子跪在?地上,哭得格外哀切:“万岁爷,奴才儿子在?赫舍里府当?差,却被索额图大?人无故打杀,还请万岁爷为奴才做主。”
一语出,四座惊。
康熙闻此,勃然大?怒,令宗人府率兵前往索额图府,将?索额图拘禁,凶神恶煞的官兵闯入索额图的别院,将?还在?与妻妾同乐的索额图捉拿,关入宗人府大?狱。
以此为契机,康熙终于找到理由,对索额图进行处置,也算是出了这些日不得不忍着索额图的憋屈之气。
宗人府的夜里,格外的寒凉,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钝音,胤礽裹着披风,带着帽子,悄无声息的进了宗人府。
“舅父。”索额图被康熙亲自下令关在?宗人府中,太子破费了一番功夫,才进了宗人府的牢狱,他瞧着狱中那个苍老了数十岁的老人,悔恨不已:“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索额图在?一直不见太子行动之时,便已预料到了结局,看?着羞愧的太子,他面无表情:“太子,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您赶紧回宫。”
热泪滚滚流下,太子握着铁栏杆承诺道:“舅父,你放心,我一定会求皇阿玛,放你出来。”
索额图疲惫地睁开眼睛:“太子,别费心了,老臣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地方了,只求太子念在?仁孝皇后?的份上,日后?对赫舍里加多照拂几?分。”
胤礽痛苦地嘶吼着,青筋迸发:“舅父,不会的。”
索额图只默默地望着,眼中的冰冷融化,变得沉静而包容,等太子情绪稳定下来,索额图才端正跪好?,正声道:“殿下,舅父只能陪你走到现?在?,日后?的路再难,您也只能一个人走,还请您多加保重。”
随后?索额图缓慢而郑重地向?胤礽磕了三?个头,是不舍,是担忧,亦是野心难酬的失望。
大?狱里行道深深,旁边的牢房都?空空荡荡的,只能听见索额图身上的铁链之声,太子望着身子佝偻的索额图,眼中的火焰彻底灭了下来。
正如索额图所估计的,在?入了大?狱两个月后?,康熙派人送了一杯鸩酒,将?索额图秘密处死,也算全了君臣一场的情分。
第185章 惊变(第二更)
索额图的死?亡,让这对天家父子的关系将至冰点。
太子越发的放浪形骸起来,早些年被?朝臣交口称赞,为人谦和,行事果决的太子,再也不见踪影,毓庆宫里每日莺歌燕舞,太子与侍妾们在内寻欢作乐,朝廷上的大小事情一概不问、不知,反而是其?他阿哥们,各自领了一些差事,在朝中风生水起,其?中以大阿哥和八阿哥为个中翘楚,费尽心思讨康熙的欢心。
特别是大阿哥,在太子自暴自弃之后,他似乎已经将太子之位视为囊中之物?,行事间隐隐压着太子的风头,太子见着大阿哥这猖狂的模样,只冷笑不已。
反倒是八阿哥,这些年经营下来,不但和文人交好,在勋贵中也有着上佳的名声,太子冷眼?瞧着,只等着他们什么时候触犯到康熙的逆鳞,被?君王收拾。
胤禛领着胤祚、胤祥,倒一直是老实的模样?,对着已经失势的太子,也恭敬有加,从不怠慢,平日里也只埋头当差,和那些高管大臣们再无私交。
这倒是个聪明人,胤礽冷笑着,就不知道这份面具能戴多久,他等着胤禛将面具撕掉。
太子在醉生梦死?中等着,等着这冷肃的四弟,什么时?候能将爪子露出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康熙四十七年。
这几年来,前朝后宫气氛都压抑的不成样?子,但日子还是要过,高氏在小格格之后又生了一个阿哥,膝下也有两子一女,而更大一些的阿哥、格格们,也纷纷嫁娶。
通嫔所出的六公主?被?封为和硕纯慤公主?,下嫁漠北喀尔喀蒙古台吉策稜;敏妃生的八公主?,被?封为和硕温恪公主?,下嫁内蒙古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由胤祥亲自送嫁,较之被?嫁去漠北的纯慤,温恪好歹还留在了康熙眼?皮子底下的内蒙,胤祥深知,这离不开德妃的帮忙,对着胤禛更是诚心。
而云珠所生的塔娜,也没有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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