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大开着,能听见楼下有人经过嬉笑谈论的动静。
“你听说了吗?末日就要结束了,上头都说了。”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保真吗?去年就传过了,今年还想骗我呢?”
先说话的那人被揍了一拳,“呸”了声自证清白。
“当然是真的,我可去你妈的,下手这么狠,奇老师放出来的消息,说等他们解决完了剩下的怪物,我们就解放了!”
奇老师,奇虎吗?时黎知脑子里同时冒出来两个人,一个奇律,一个奇虎。
姓氏都一样,也许是亲兄弟。
不过奇律已经被“秦欧”吞了,现在骨头都不剩了,那就是奇虎了。
剩下的怪物都在合东基地外,他们却费尽心思调人来抓秦乌。
察觉到两者之间微妙的联系,时黎知冒出来个他不愿相信的猜测。
抿唇又把那个念头打散。
他双手交握搁在肚子上,指尖用力攥到泛白,眼中满是惊惧跟慌张。
是这样吗?秦乌难道是怪物吗?他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直到晚上秦乌回来,时黎知也没想通。
门打开,时黎知跟玄关处攥着门把手的秦乌对视。
对方眼眸深邃,像一汪深泉,里面埋藏了很多秘密,正等着时黎知亲自挖掘。
于是,时黎知从吊椅上起身,脚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秦乌,攀上他结实的肩膀,踮脚亲在他唇上。
秦乌没收敛力道,环住他脊背的手像是要将他揉进血肉里。
吻也很重,唇舌交缠,又刚好控制在不至于破皮的界限。
分开好半天,时黎知才堪堪喘匀气,他靠在秦乌怀里,控制不住地哽咽:
“你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
离别
“没事,不要哭。”秦乌弯着腰将时黎知轻轻拢在怀里。
他的手在时黎知的后背上轻拍。
作为一个感染者,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感染者的表现,不然时黎知也不会这么久才发现。
“你会…死吗?”时黎知害怕问出那个字。
在江平做的梦里,他见到了因为感染死去的父母。
病毒让他们的身体变得奇怪恐怖,可是他们从始至终都带着笑目送时黎知离开。
他的父母因为感染去世了,他不想再失去秦乌。
眼泪根本止不住,他本来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秦乌怎么都哄不好,也看得揪心,只能不停地安慰他,亲他的眼角。
晚饭两人没出去吃,时黎知什么也吃不下,他肿着眼睛坐在桌前沉默地吃橙子。
这是末日后合东基地培养得产量最大、品质最好的水果。
“想不想出去走走?”秦乌担忧他的精神状况,皱着眉轻轻拉过时黎知的手替他擦干净上面的橙子水。
时黎知摇头,思考再三,他顺着拉扯的力道靠过来。
将自己送进秦乌怀里。
额头抵着秦乌的胸口来回蹭了一轮。
秦乌坐在地上,比时黎知矮一头,但他要钻进秦乌怀里,就从沙发上一整个摔了下来。
腰被人稳稳掐住,两隻手握住纤瘦的腰还能有余下的。
这个拥抱与平时不一样,时黎知环住秦乌的脖颈,亲近又贪恋地亲了下他的锁骨。
两人贴的很近,时黎知一下子感受到秦乌的呼吸变重了,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你感染我吧。”时黎知像扒着浮木的溺水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绝望。
想思考一些其他的事来转移注意力,结果一整天都没能做到。
他满脑子都是,大不了一起感染算了,奇虎不是说他是个治愈者吗?
那他感染了肯定能自救吧,如果他没死,那秦乌也就不用死了。
“嗯,不感染你。”秦乌动作温柔又蛮横地将时黎知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
关上窗,指尖在窗户上停留了一会儿。
“外面冷,去浴室,你可以吗?”
这听起来是个问句,但时黎知被他的动作惊到,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带进浴室。
淋浴头喷出的水温度正好,撒在时黎知身上,他还是忍不住发抖。
秦乌用滚烫的手帮他脱掉了所有衣物。
“我帮你,不会太久,放心。”
第二天记忆复苏后也隻记得这一句了。
秦乌没让他咬自己的嘴唇,后半程他全是咬着秦乌的手腕度过的。
舍不得下狠嘴,自然也忍不住声,这对两人来说都是缓慢的折磨,秦乌也没舍得再继续折腾他。
洗完出来,时黎知裹紧被子,他连翻个身都做不到,身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证明秦乌刚起来没多久。
浑身上下酸得要命,后尤其是腿根和后腰,时黎知略显疲惫地撩眼。
掀开被子举起手,借着窗外明亮的日光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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