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勤勉的人。
“没事。”魔修深情款款,“我们修士有的是耐心。你只要不陨落,我必不离不弃……”
一本话本写上个数百上千年又如何,他们修士寿元漫长,等得起!
另一边还有聊天的。
“你们的校服真好看,我们的校服一片白,像丧服一样可丑了。”
“不不不,我们的校服黑红色,不好看可丑了,还是你们宗门的校服仙气飘飘。”
仙门弟子:“好累哦,一会儿吃什么。”你才挥了两下剑,你累什么了累!
魔门弟子:“吃……”这可是敌人啊,你顺着他的话术思考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聊上了是吧?
秦巡差点吐血三升,这发展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只觉自己一股怒气猛地冲上心头,打起来啊你们!
更令他心态崩溃的事还在后面,罗心宗掌门自己也叛变了。
战场之中,一名罗心宗弟子手持玉简,像是遇到了什么紧急大事般,几步小跑地来到掌门面前,开口便是一声惊雷:“师尊,您玉璧扬名了,全修真界都在骂你。”
“什么!?”
罗心宗掌门猛地瞪大眼睛,抢过玉简看了起来,果然啊,截止这一刻,“孟河谷”上热搜了,紧随其后的是“罗心宗掌门”。
他惶恐地点进去,发现大家的言论都很不友好。
掌门疑惑了,也受伤了,“大家为何都在骂老夫?”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罗心宗掌门不确定地自问了一下,心生动摇。
“掌门,收手吧。”恰逢其时,一名战意薄弱的弟子劝了一下,这一劝如雪球滚动般,把掌门摇摇欲坠的心更推动了一下。
这一次,罗心宗掌门没有任何犹豫,果断道:“那就收手吧!”
他才不是玉璧上大家说的老顽固呢,想他一向爱惜羽毛,这辈子还没这般出名过,肯定是他哪里做错了,他回去后要好好反思一下。
一场本要掀起波澜的仙魔大战,最后草草收场。
数量众多的仙魔弟子,纷纷如禽鸟散去,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无能狂怒如丧家之犬的人。真是潮水散去后,才知道谁在裸泳。
这场无疾而终的混战,令秦巡十分不忿,如果这天下不乱,哪里有他的用武之地。
多次煽动挑拨无果后,他黔驴技穷了,深深领悟出一个道理:从实力和地位来说,他确实无法左右仙魔两界的想法,能令他们起一点摩擦,却无法更深层次地挑拨,他甚至连一宗之主都蛊惑不成。
可是……他不行,有一个少年可以。
只要他死了,仙魔就会乱象频出,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动乱。
思及此,秦巡冷笑。
这声笑持久绵长,令人无端脊背发凉,心生寒意。
至于那个少年何其无辜,秦巡并不放在心上,他本就是一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家。
接下来数日,他在磨剑。
磨什么剑,自然是他从玄灵秘境中得到的一把救世之剑,世上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
秦巡握着这柄剑,模模糊糊看到了几个画面:他看到了狂风骤雨的雷霆、瘟疫横行的人间和浓墨覆盖的苍穹,他看到了自己风骨凛凛屹立在高处,天下苍生都在他翻雨覆云一剑之间,战场上遍地都是修士尸骸,他还看到了,自己一剑,贯穿了某个落单少年的腹部……
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壤。
随着这一剑,天下苍生如他所愿。
为了加大这事的筹码,秦巡闭上了眼,碾碎了某个东西,瞬间凡人境某座城破,好似有什么东西冲天而出。
他全身经脉都被庞大的气运冲刷。
秦巡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原是东陵国身份卑微的八皇子,登仙之后,他的心态大不相同,他把皇太子踩在脚底,更以皇室血脉为引,早把东陵国视为自己囊中之物。人族气运兴盛,无论是朝代更迭、宫闱秘事,这些鼎盛时期的气运都是极好的养料,一旦他占为己有,就能一举将他送入了元婴境!
早在登仙途的那一年,秦巡就有预感,会有这么一日——他会掠夺自己国家的气运。
为了达到目的,东陵国人的生生死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以王朝气运为养料,辅助自身修炼,行大不韪之举,也只有他这般狼心狗肺之徒敢做。
远方的东陵国,城门紧闭,这一刻如同一团风雨中飘摇的烛火。
另一边归元宗。
楼不危吃了一惊,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画面,一根治病疗伤的金针握在手里,双目骇然:“你的脸为何严重了?”
医堂里,不少弟子都被吓到了,喉间爆发出接二连三的叫声,“秦师兄你!”、“秦师弟你的脸!”
秦雍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瞬间消失,好似所有骨肉力量被人抽空了。他颤颤巍巍地抬起了一只手,发现这只手骨瘦如柴,肌肤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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