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皮肤白了,擦伤也显得格外可怖,紫、青、红一片,衬得那双手格外瘦小。
祝风休阖眼,压抑着眼底情绪,“去医院。”
“不,”王见秋端坐着,目不斜视,“我要去酒吧兼职。”
祝风休皮露出格外标志的皮笑肉不笑,“您这样去酒吧讹钱吗?”
“他们也不会给您这位优秀员工算工伤的。”
王见秋没理他的冷笑话,只是推开车门:“我要去兼职。”
疯了,一把抓住她,祝风休说道:“去医院,兼职的费用我补给你。”
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摁,祝风休拖着人去私人医院,硬生生按在病房里,全身上下拍片检查,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
最明显的伤在额角,最严重的伤在后腰处,整个腰后红肿显眼,险些撞伤骨头。
王见秋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任由护士轻柔上药,上完药后,她把衣服一穿,站在祝风休面前:“我要去酒吧。”
她明晃晃地表示,你要我来医院的目的达到了,她要去酒吧的目的也必须达到。
祝风休眉心胀痛,王见秋很倔强,除非把她打针安眠药锁在房间里,否则她一定会自己开门走出去。
没有一点办法,不能关她,就只能一起去。
少女步伐带风,把车门一甩,毫不犹豫跑向酒吧,里面像是有什么必须要达成的使命。
祝风休罕见地冒出一种挫败感。
他跟了上去,坐在卡座里等着,点了支烟,往后靠了靠,略显疲惫地吐出烟雾。灯光昏暗,猩红火星明明灭灭,偶然的颓靡瞬间比平时的淡漠俊美更让人晃神。只是模糊而遥远的一瞥,美得像天神下凡一样让人心惊,颐年春痴痴望着,仿佛能嗅到烟雾缠绕过指尖的余香。
她凑上去,俯下身子,露出白花花的事业线,晃在男人面前:“哥哥,有什么烦心事吗?和我说说吧。”
祝风休懒懒撩起薄白眼皮,唇边噙着笑意,眼底一片冰凉:“滚,脏东西。”
他最厌恶女人痴迷恶心的视线,更厌烦应对一个又一个不识时务凑上来的人。
每当对方视线在他脸上超过三秒,心底就涌现出晦涩黏稠的恶意。
真想把她们的眼珠子都挖出去,泡到福尔马林中。
这世上的人大都虚伪愚蠢又无趣,肉&039;体的交欢更是令人生厌。
俊美无俦的外表,温柔多情的桃花眼给他镶了一层礼貌儒雅的外表,无人能窥见他凉薄无情的本性。
颐年春脸色一白,竟被这一眼吓得腿软发软,哆哆嗦嗦离开卡座。
她几乎爬到王见秋身边,声调发着抖:“王见秋,你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王见秋默在原地,漆黑瞳仁和祝风休的如出一辙,她多次目睹祝风休拒绝前来搭讪的男男女女,更能瞥见祝风休眼底的疲倦厌烦。
就如她一般,厌恶这酒肉池林,厌恶被白色烟雾做提线,毫无思绪,被欲\望操控,昏昏涨涨的一众人。
她需要赚钱,可他那么腻烦,为什么还要来呢?
“王见秋?”
颐年春的声音唤醒她发散的思维,不再去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王见秋扭头问她:“你今天上二楼吗?”
“上啊,”颐年春眼神放光,想到赚钱的事她就不伤心了,又支棱起来,“上二楼才能赚更多的钱!”
她又问道:“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二楼啊,包厢里的客人都比较大方,买的酒不仅贵还多。”她看向王见秋,再次邀请,“和我一起上去呗。”
“嗯,”王见秋应了声,“我和你去。”
“你不去的话”像是听错了,颐年春回过神来,仔细盯着王见秋那张棺材脸,“你真去啊?”
王见秋和领班打了个招呼,端着酒托就上了二楼,颐年春追上去,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奇怪,停了下来。
她突然惊醒,这是个好机会!立马转身跑去祝风休那:“哥哥,你和小秋吵架了吗?”
她怎么又来了?祝风休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但她的话落下,镜片后眼皮微撩,笑意温和问道:“小秋和你说什么了吗?”
“哥哥,”颐年春笑得十分荡,漾,“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
祝风休双腿交叠,笑意不减:“当然。”
交换联系方式后,颐年春收好手机,语速很快:“小秋可从来不去二楼包厢,今天晚上破天荒第一回 去了,所以我觉得肯定发生了些什么。”
“二楼包厢?”祝风休放下长腿,骤然起身,“她去哪了?”
一晃眼的工夫,人就消失去了二楼?
在狭窄又密闭的空间中,一个年轻又漂亮、地位又低下的女服务生走入包厢,无疑是小绵羊进了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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