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每天在蛋糕店忙碌,回家想和以前一样同周建安分享,可偏偏周建安忙得不见人影,问他什么都不说,还喝得不成人样。
要不是对他还有些许薄弱的信任,她估计都怀疑周建安天天说忙,其实是在外头花天酒地。
“好。”周建安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太忙,看宋青青的脸色就知道,她得爆发。
周建安掀开被子起床,将站着的宋青青哄着塞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紧:“天冷,你坐床上说。”
宋青青被裹得像个小熊,一肚子的气也被蹲着的周建安折腾掉一大半:“你先穿件衣服。”
周建安不怕冷,夜里外面气温都降至零下,他睡觉还光着膀子。
“好。”周建安随便套了件周母打的灰色毛线衣。
“你老实告诉我,你一天天都在干什么,忙什么?别敷衍我。”
今天周建安要是依旧什么都不说,她和他的关系怕是也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她不是个没长嘴,愿意稀里糊涂过日子的人,隐忍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周建安沉默:“真想知道?”
“不是想,而是必须。”宋青青纠正措辞:“周建安,若是你今天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们就分开吧!”
她自问脾气算好,忍了他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天天烂醉如泥,都两个月了,马上要过年,他还在忙。
周建安有些无奈,他坐到床边,伸手拉着宋青青的手。
“不告诉你,是怕你高兴完回头又失望,青青,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太大把握。”
“……”宋青青只是用眼神看着他。
“我之前在木材厂工作,在山里发现了块石头。”周建安说着站起来:“我去拿给你看。”
男人走出房间,去了隔壁的主卧室,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塞给宋青青一小块石头。
宋青青缩在被子里,小手拿着冰凉凉的石头,一脸你在逗我的神情。
别告诉她,他为了块小破石头,天天出去喝大酒,喝蒙圈!
“你仔细看看。”周建安拿着手电筒对着石头照,指着一些黄色的区域给宋青青看。
宋青青纳闷不已,拳头暗暗握住,许久后,她眨眨眼睛:“这石头上的金色好像挺奇怪?”
“嗯,这金色是黄金。”
“黄金?”宋青青侧头看向周建安。
这块石头上的金色是黄金,周建安说,这石头是从木材厂那边的山上捡来的?
那……
宋青青不太敢继续往下想,隐约猜到周建安在忙什么了。
“我喜欢收集石头,老家角房的墙壁上,我以前的课本旁边就放着有石头,你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宋青青楞楞点头。
“我当时看木材厂周围的山很多,不忙时,就想着去捡几块石头带回家,这块石头是我从一座山的悬崖峭壁上挖下来的。”
“!”
“我这两个月请客喝酒,就是为了办各种开矿的许可证,采矿证,安全生产许可证,黄金矿产开采批准书,营业许可证,爆破等等各种的证……”
这也是他为什么天天出去喝酒的原因,他要办那些证就得请他们吃饭。
“你想开矿?你确定那山上有金子?”宋青青艰难发问。
周建安胆子也太大了。
“我觉得有,所以我要开矿。”周建安语气很认真。
他承认有赌博的成分,赌赢了,他就是传奇,一夜暴富成为人上人。赌输了,跌入泥潭负债累累万劫不复。
“你疯了?”宋青青抬手拍了周建安脸颊一下,不重,却带着试探。
她真的有些迷糊了,听周建安的意思,他这几个月再忙,忙着开金矿?
金矿!金矿呐!!
“你哪来的钱开金矿?”她开个小蛋糕店,他都得跑江城闯虎穴,那开金矿的钱从哪儿来?
再说了,开金矿那是什么概念,哪怕现在是九一年的年底,那开金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的。
“我和江城一个老板借的。”周建安坦言,同时说起了去江城的事情。
“江城大老板多,货车进进出出的也多,那些大老板为了做生意,早就把过路费给得足足的。当初我带着刘阳他们几个花钱收买了几辆车的司机,想混到他们的车队里跟着出江城。”
“但那天他们运货是幌子,实际上倒腾了一批黄金,为了避人耳目,特意也安排了一些运货车。”
“一路有惊无险,眼看着就要顺利出江城,却又被吃黑村拦下。”
周建安回想起时,心里也打怵。
“好像是得到了关于黄金的消息,知道有很多的黄金后,眼红的想全部吃下。”
那边的村寨说好听点是要收过路费打点,说难听点,与古时候落草为寇的匪是一个性质。
“整个车队都被拦住,双方交涉期间动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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