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一个激灵,杜昙昼含着他的唇瓣含混道:“……这是走神的惩罚。”
莫迟后退了少许距离,气喘吁吁地说:“真的有人,他马上要进来了。”
杜昙昼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眸色深沉漆黑,声线带着沙哑,呼吸急促而干涩。
他没有再亲上来,可也没有松开莫迟,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他,眼底写满执拗不安。
莫迟捧起他的下巴,在他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下。
杜昙昼才终于心满意足了似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把手从莫迟后脑滑了下来,正了正凌乱的衣襟,旋即听到了屋外的敲门声。
“杜大人。”来人是时方砚:“陛下关于辛良遥一事的旨意已经传到州府,您到正堂来一趟吧。”
不久后,馥州府公堂之上,杜昙昼惊讶地见到了穿着常服的冉遥。
“冉大人这是——?”
冉遥苦笑了一下,对杜昙昼拱拱手:“从今日起,下官就不再是馥州刺史了,陛下有旨,将下官贬到南方去了。”
杜昙昼了然。
冉遥还带着点后怕:“不瞒杜大人说,当时辛良遥是焉弥人这件事刚传到下官这里,下官连棺材都备好了,想着此番不是砍头也是流刑了。没想到陛下如此宽仁大度,只是贬了下官的职位,到底留了下官这条命在。”
杜昙昼道:“南方的越州虫蛇众多,瘴气频生,冉大人也要保重自身,只要你在政事在勤勉谨慎,想必起复之日不会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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