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原先和乔国舅来往甚密的人,纷纷站出来表态,说自己和他只是萍水之交,平素无有牵扯。
之前都能把乔府门槛踏破了的媒人,也一个都不再出现了。
宁彤白天担心夫君的未来,晚上忧心家中儿女的前途,天天揪心得睡不着觉。
她对乔和昶说:“我们一把年纪,就算因此落罪,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就是连累了家里的两个儿媳!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受到我们夫妻牵连,不过十几岁就要成为罪臣之女了!”
乔和昶叹道:“若是能在陛下的裁决下达前,把乔沅和从露都嫁出去,她们就不再是我乔家的人,就不会受到牵扯了!”
宁彤:“谈何容易!如今乔家有难,那些人不仅争前恐后地和我们断了联系,更恨不得能跳起来踩我们几脚,又会有谁敢来娶我们家的女儿呢!”
夫妻二人说这话时,上巳节已经过去了两日。
他们那天并没有看黄历,如果他们能分出神看一眼,就会知道,这天的日期是三月初五,是个除了纳彩和纳征以外诸事不宜的日子。
此时,辛良遥带着几车的聘礼,已经来到国舅府外。
看守府门的官兵拦住了他,辛良遥跳下车,对他深深行了一礼,将早已准备好的红纸包的元宝递给了他:
“见过军爷,在下名叫辛良遥,是馥州城一介小小商贾,今日是来求见乔国舅的。”
官兵当然听过辛良遥的大名,却不敢收他的钱:“辛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也是奉刺史大人之名看守于此,刺史大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出入乔府。”
辛良遥语气温和:“在下不进乔府,乔国舅也无需出来,只要军爷打开大门,在下隔着门槛同国舅爷相商,就足矣。”
官兵们还是有些犹豫。
辛良遥拱手道:“在下明白各位的为难,但刺史大人想必并没有命令,说不允许在下前来提亲吧。”
当下人来报,说辛良遥来提亲时,乔和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彤脑子转得却更快:“他来提亲?他想娶的是谁?从露吗?”
她抓住乔和昶的胳膊:“夫君,都说商人最为狡诈,乔府正值多事之秋,他却在此时来提亲,会不会别有用心?”
乔和昶明白,宁彤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但他反问她:“若辛良遥求娶从露,你答不答应?”
宁彤直直看他一会儿,一咬牙道:“答应!这种时候也轮不到我们选了!他辛良遥是馥州最有钱的商人,哪家的女子娶不到?若他真敢在此时此刻求娶从露,那嫁给他就是从露的命!只要能让她脱困,嫁便嫁了!”
夫妻二人搀扶着,相携来到乔府门口。
大门洞开,在官兵们的注视下,辛良遥撩开衣摆,面对国舅夫妇直挺挺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直起身严肃道:“在下辛良遥,此番前来,乃是为向国舅爷提亲而来。本该谴媒灼先行登门求亲,但最近状况特殊,在下寻找多日,也未寻到愿意替在下提亲的媒人,在下只能亲自前来,还望国舅爷恕罪。”
乔家如今危如累卵,馥州城的媒人珍惜名声,不愿意替国舅的女儿说媒,也是情理之中。
乔国舅扶住他的手臂,就要把他搀起来。
辛良遥摇头:“还请国舅爷让在下说完,如果国舅爷今日答应,那么后续的闻名纳吉都可以省略。在下不在乎心悦之人的八字与自己是否相合,也不在意婚事吉凶。在下相信,只要有在下活着一天,这桩婚事就是吉事。”
他抬手示意国舅爷看向门外,门口的大街上,拉着礼物的马车站满了整条街。
“这是在下的聘礼。”又从怀里掏出两封红纸:“这是在下的聘书和礼书,请国舅爷过目。”
乔和昶百感交集,他手上一个用力,一把将辛良遥扶了起来。
“好,好!有你这番真心实意地提亲,老夫的女儿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宁彤也从怀疑变为动容,用手帕捂着脸,站在乔和昶侧后方的位置不说话。
乔国舅这时才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辛公子,你要娶的是老夫的哪个女儿?”
辛良遥弯腰拱手:“在下求娶国舅爷家的大小姐,乔沅乔娘子。”
乔和昶和宁彤齐齐愣住。
“这……”乔国舅见他备了如此丰厚的大礼,还以为他定是要娶嫡女,没想到他看上的居然是那个庶出的女儿。
宁彤也不敢置信地追问:“公子说要求娶谁?”
“乔沅娘子。”辛良遥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国舅夫妇面面相觑。
二人对视片刻,乔和昶旋即开口:“如此,便叫沅娘到门口来。“
”也对……若是从露妾身就做主了,可沅娘的想法,妾身与夫君都不知晓,还是要她本人同意才行。”
宁彤吩咐侍女,立刻去叫乔沅,侍女都跑进去了,她还在身后喊道:“叫她打扮一下,务必穿得得体些!”
不多时,乔沅在侍女的催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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