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谈好的合作场地要换,新的内容需要准备,自然也不能在原定的时间拍摄了。
陈恩把这件事的始末都掰碎了讲给白葵听,节目录制时间会往后顺延一整周,所以不用担心错过,这几天他和陆滇会有其他行程。
白葵呆呆地“哦”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尾音拖得有点长,因为他正在想别的事情,差点翻船掉进海里这个事故他没跟向雾凇说过,据向雾凇说他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好几年也确实连国内的空气都没呼吸过。
向雾凇一向也不是爱娱乐的人,对娱乐圈的了解恐怕都不如白葵求职前,所以他应该是没看过白葵出现的这两档节目的,至于落水事件虽然有新闻加持,但仍然属于娱乐圈圈内,白葵猜测向雾凇不知道。
但这次回来,在福利院住了几天,向雾凇包揽了大大小小所有体力活,连给花浇水给花园除草这种事都不让他干,还主动给他买冰激凌吃,让他在棚子下面看着就好。
向雾凇以前可是从来不会给他多吃冰激凌的!他偷吃被抓到了还要挨惩罚,和现在的待遇都不可同日而语。
最热的那两天,向雾凇还说在游泳馆办了卡,要教他学游泳,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没带他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透露着诡异,白葵想向雾凇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但以对方的性格,如果真的知道他差点陷入那样的生命危险,是肯定不会同意他再接着做这份工作的。
白葵的安危一直是向雾凇评判事情是否具有价值的唯一标准。
不是他自信,而是这实在都是经验之谈,想到这里,白葵又有点心软,这几天他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留给向雾凇,对方对他却比以前更温柔细致了。
陈恩发现眼前的人很明显在走神,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小葵?你考虑得怎么样?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去,让陆滇自己去吧,我们还是等着下周综艺重新开拍就好了。”
白葵纷乱的思绪收回,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陈恩一直在动的嘴巴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其实我也不太介意深海主题啦,陆滇看起来也不怕,节目组可以不临时换主题的,这一下要耽误多少事。”
原来是这样,陈恩拍了拍他的手背,承诺道:“我会跟李纶反应的,至于换不换就看他怎么衡量,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白葵冲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低下头继续数日历了,可能是最近几天养的好,他的头发比之前还要柔顺许多,发质细软有光泽,有几缕银白色碎发调皮地延伸进衣领里,随着他弯曲的脖颈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陈恩就这样和他一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半晌后,伸出手,轻轻地替他将头发拉了出来。
接下来几天,陈恩推掉了手上其他的活动,专心带陆滇赶各种片场和酒局试镜,单纯是试戏的时候会把白葵也带去,遇到需要喝酒应酬的场面,就让白葵自己在平层里看剧本。
两人经常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陈恩还好一些,没人说陆滇居然不会喝酒啊,在饭桌上一杯接一杯那劲,看着人还是清明的,说话逻辑也缜密绝不吃一点亏,到了家却脚步踉跄,直往白葵怀里扑。
最过分的一次,刚走出电梯门,白葵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跑出来接人,他手心和怀抱都是暖呼呼的。
陆滇上一秒还是冷着脸,双手插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英模样,下一秒看见浑身泛着柔软娇意的白葵,不着痕迹避开陈恩要来扶他的手臂,像没长腿一样,双膝弯曲,两条钢铁般的双臂钳上白葵细弱的腰肢。
脸皮很快蔓延上酒精上脸的薄红,耷拉着眼皮,将白葵往地面毛毯上扑,嘴里还不忘占便宜,“宝宝,乖乖老婆,小花朵儿。”换着花样地喊。
弄得白葵喊陈恩帮忙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尴尬地坐在地毯上,搂住这个体型比他大好多的男人的脖子,仰着头艰难地问陈恩要不要睡客房。
陈恩就没见过陆滇这么不要脸的人,第一次看见都惊呆了,多碰见几次也只能说麻木地见怪不怪,他看向白葵的眼神充满着嫩生生小白菜被拱了的怜惜,上前将白葵解救出来,两人合力把陆滇抬起扔到沙发上躺着。
白葵拜托陈恩帮自己看顾一下这个醉人,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进厨房,给两人端出两碗醒酒汤,这醒酒汤还是他和向雾凇打视频,对方手把手教他煮的。
盯着两人喝完,白葵又闲不住,真像忙碌的小蜜蜂,飞进浴室替没有自理能力的陆滇往浴缸里放洗澡水。
陆滇洗个澡也不歇着,仗着白葵脾气好,非拉着人的手不让走,要不是白葵性格软,体谅他老板工作辛苦,陈恩觉得自己非得以下犯上一回,把陆滇打一顿醒醒酒。
这不流氓吗?喝了几两,真醉假醉啊。
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最后出来的时候,白葵睡衣衣摆都湿透了,只好也重新洗了遍澡,换了一套短裤短袖的棉质新睡衣。
老实说陈恩是有点不敢走的,照着这么个情况,他担心陆滇半夜会闹什么幺蛾子,白葵细胳膊细腿肯定辖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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