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
做梦了吗?自己居然也清楚知道自己在做梦?
陆芸皱着眉头,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好原地站着,这时突然有人将她拥入怀。
身体感觉很奇怪,似乎是重复过千万次一样熟稔,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好像还有些迫不及待。“唔——”她忍不住身体喟叹的衝动,但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慌张,也不知是自己清楚知道这是梦境,还是好像在他怀里很安心。
那人伸出手扶着她的后脑,柔润的唇覆下来,先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地触碰她的双唇,接着动作不可抑止般迫切起来,含着她的唇珠舔弄。
陆芸皮肤仿佛有细微的电流扫过,一阵一阵地颤栗,她难耐地扭着身体想避开,却被抱得更紧了,那人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唇齿,熟练地探入舌头,勾着她的舌尖纠缠起来。小腹腾地像是升起一把火,沿着身体一路往上烧,直燎得陆芸口干舌燥,条件反射地吸吮着对方的舌尖,像久渴的人遇上甘泉。
猛地一阵向前冲的惯性,陆芸在撞上椅背的瞬间醒来,原来是司机突然急剎车。
“哎呀,不好意思啊小妹妹。”司机抱歉地看过来,“前面好像有事故。”
陆芸用力眨眨眼,清醒过来,想起短暂的梦境,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她看了看前方,车都停止不动了,想了想,说:“要不我在这下车好了,反正差不多到了。”
“也好。”司机说,“看着还要堵很久。”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开车门的瞬间暑气还是气势汹汹地扑面而来,陆芸沿着商铺慢慢走,让商铺的冷气帮自己降温。
这个梦和早上的梦是相关的,陆芸觉得事情有点奇妙,她的直觉告诉她,梦还会继续。她突然停住脚步,继续下去那是要做……她觉得自己的脸应该红了。
轻轻拍了拍脸,她继续往前走。但是,早上的梦和刚刚的梦次序是被打乱了吗?
啊!等等!完蛋了!她又停下脚步,她刚才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她想了想司机的反应,好像一切正常?
还好还好。她才抬脚要走,又想到自己上车前还信誓旦旦自己不会和不喜欢的人亲近,梦里那个人,自己见都没见着。
真要命。
晚上还会继续做梦吗?
要想办法搞清楚……
陆芸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问题,连饭都没能好好吃,更别说回答家人的问题了,只是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什么?”
“我说,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这孩子,今天怎么呆呆的。”陆芸的舅妈边说边看向陆芸妈妈。
陆芸妈妈笑了笑,说:“早起看日出了,又疯玩了一天,累了。她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反正学校也不远,漏了东西也没什么问题,不重要的自己去买新的,重要的我再给她送呗。”
“后天早上就去报道吧?几点出门?”陆芸姥姥也参与讨论。
陆芸确实觉得累了,就任自己妈妈替她回答了。
吃了饭切了蛋糕,陆芸获批可以睡觉便直接去洗澡睡觉了。
躺床上准备睡时她突然弹起身,强撑着睡意,她调了个闹钟,一个睡眠週期90分钟,就90分钟。然后又打开录音,摆在床头柜上。
她有很多疑问,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黑暗,如期而至。
陆芸站着,依然看不见听不着。她伸手确认自己的衣服,不是入睡时穿的睡衣,而是柔软宽鬆的丝绸外衣,她正要继续摸索时,再次被紧紧抱住,随之是亲吻。比起上一次,这时的他似乎带着一丝侵略性——似乎在表达不满。
她直觉这是同一个人,并且似乎一直在等她。
梦是连贯的?
自己竟然可以在这个梦境中思考吗?
嘴唇被轻咬了一下,陆芸回过神,又被咬了一下鼻尖,她感觉到那带了点“惩罚”的意味,她突然觉得好笑,也没忍住,笑了一下。
结果对方似乎更恼了,又吻了上来,气势汹汹,直到她急喘起来,双腿发软,然后她被打横抱了起来。她的手臂搭在那人肩膀上,她缓了缓呼吸,才回过神来,自己手掌触碰到的是柔顺的长髮。
长髮……吗?
陆芸顺势倚在那人颈窝,将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胸口,趁机摸了摸衣领。
是交领。
前世今生吗?她不知不觉收紧手指,揪住了那人衣领。
那人停下脚步,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亲,然后坐了下来,他扶着陆芸在自己腿上坐稳,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陆芸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手还揪着他的领子,搭在肩膀上的手倒是放了下来。
一个东西碰了碰她的唇,薄薄的凉凉的,边缘平滑,大概是个杯子。她条件反射地抿嘴别开头。微微蹙眉,是药吗?
那人收了回去,陆芸鬆了口气,他又亲了上来,她毫无防备地迎着他双唇,结果她拒绝喝的不明液体就这么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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