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宜舅子为什么不随礼,您陆总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小望少爷的出身特别,婚宴隻叫了自家几个知情人。
陈玉也是知情人之一。
陆卓勋担心温焓会请他过来,特意让大李和小李安排人堵在路上。
一旦发现陈玉往这边来,立马想办法拦下,头套麻袋打一顿。
好在当天陈玉并没有出现。
这个陈玉是温焓少年时代的白月光,兄长一样的存在。
陆总这样说陈玉,温少翻脸怎么办?
要是翻脸打起来,他俩帮谁?
不对!
以这二位的身手,说不定打红眼,连他俩一起遭殃。
二人小李叫苦不迭,战战兢兢去看温焓的脸色,果然臭的可以。
那神情竟然与陆卓勋有几分相似。
这是什么另类夫妻相!
大李和小李的腿开始转筋。
陆卓勋却还在那里醋海翻浪,“我倒要看看他送的什么!”
温焓的手伸向茶几下面的剪刀。
大李和小李全身紧绷。
下一刻,温焓把剪刀转了个圈,剪刀尖利的尖端衝向自己,把手衝着陆卓勋。
陆卓勋把陆小望放到沙发上,顺手接过。
温焓表情邪气,“我要是管陈玉要随礼,他能不能给?他一直想当我娘家人,是不是得找他要点陪嫁?”
大李:“?!!”
小李:“?!!”
陆卓勋笑的更加邪气,回答得理所当然,“能要!”
他用剪刀划开胶带,徒手撕快递箱,“你的嫁妆不是西郊那块地吗?”
温焓心道不妙,失言了。
都怪陆卓勋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已经给他洗脑。
他严肃纠正,“彩礼!我是说彩礼!”
“你问大李和小李,刚刚你说的什么?”
大李和小李隻觉受到一万点暴击。
这是什么新型夫妻同心?
二人呆若木鸡,完全失去说话的欲望,同时又放心下来。
看来他俩是多虑了,看温少的样子,完全不再喜欢那个陈玉,甚至很讨厌。
两人找个借口先溜了。
温焓和陆卓勋斗嘴斗惯了,你一言我一语,见到快递时的不悦早被抛到脑后。
陆卓勋嘴上嫌弃,取出东西的动作却轻柔无比。
泛黄的兔子玩具,精致的绘本历史书,还有几个桌面小摆件,剩下的则是几张老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褪色,里面的人物好像曝光过度一般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认是温焓和陈玉的合照。
青葱岁月,同样稚嫩的脸庞,一切在温家夫妇的出事故后戛然而止。
随着一张张老照片被翻过,陆卓勋捏着照片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分明的骨节泛出白色,薄唇几乎抿成一线。
直到翻完最后一张,他才抬头看向温焓,神色复杂难辨。
“收起来吧。”
终归是逝者的遗物。
可能是共用一具身体的原因,每每想到原身的经历,温焓都无比难过。
他无法将原身完全当成另外一个人。
那种感同身受的难过,甚至一度让他怀疑那就是曾经的自己。
温焓的情绪有些低落。
看到这些东西,他已然料到陈玉的目的。
无非是告诉他,他还记得年少的情义,温焓可以像以前一样,去讨好他了。
两人一言不发。
陆卓勋在一旁默默收拾。
“滨海的彩礼一般比嫁妆多。”陆卓勋突然开口。
温焓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他。
“你要是气不过,”陆卓勋斟酌开口,锋利的眉眼格外严肃,“破舅子这么念旧情,你跟他说是我嫁你,让他补一笔彩礼给我们。”
说完,陆卓勋脸上又露出一贯的嫌弃,“估计零花钱都不如。”
温焓正把东西往透明收纳箱里放,闻言笑的全身发抖。
他就这么一说,没想到而陆卓勋真顺着他的话琢磨上了。
光线打在他深刻的脸部轮廓上,高挺的鼻梁在冷俊的侧脸上留下一道阴影。
他不笑的时候,嘴唇的弧度显得冰冷而薄情,自带一种上位者的疏离感,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但似乎只要温焓开心,不管怎么胡闹,这人都会陪着。
一如当初他力排众议,将工业软件项目交到自己手上。
深秋午后,温度适宜,阳光充沛,滨海依然处于旅游旺季,景区内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唯独百年的青山老宅屹立其间,安静依旧。
温焓的脸上扬起浅淡的笑意。
陆卓勋看他一眼,也笑起来。
快递里的东西不多,两个人很快收拾完。
陆卓勋拿出箱底最后一样东西,抬头时,与温焓的目光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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