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来觉得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朝廷出台响应的政策,成立相关部门。
但是现在肯定不行。
他想了一晚上,也只想出了一个差不多的办法。
“我准备去拜访知府大人。
听到谢来说起孙知府,孙大庆郁闷道,“你可能会失望。他也许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不想管。”
谢来道,“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关系。我觉得只要我的办法好,知府大人也许能采纳。”
“是什么办法?”
谢来问道,“你是要和我一起做这件事情吗?”
孙大庆道,“只要是好办法,我必定全力支持。”
谢来点头,“既如此,咱们也算是一路人了,还未请教孙兄家门。我若是将此事原本说与孙兄听,那就是将后背托付。说实话,咱两也未曾见过几次。若是孙兄不能取信于人,我无法继续往后面说了。孙兄如今也知道人心险恶了,还请莫怪。”
这下子可让孙大庆为难了,因为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要是让他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就要没脸了。
孙大庆也没想过,自己以前引以为傲的身份,如今竟然见不得人了。
谢来见他藏着掖着,就道,“既然不方便,那我也不强求了。今日这些话,还请孙兄都忘了吧。”
见谢来直接不和他说了,孙大庆着急了。
他现在满心愧疚。只是苦于没有办法解决。
因为他爹都不管这事情。他压根就什么都做不了。
“谢兄,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
孙大庆这会儿已经对谢来这个少年服气了,以兄相称了。
不过谢来不吃这一套,依然是要一起搞事,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他可不是无知少年。“孙兄,有何难言之意?我并不看重家世背景,也不看重出身。只不过既然是要一起行事,总不能互相还藏着掖着。我的背景你也清楚。我兄长是商户,我是读书人,侥幸考中了个举人。家里是地主,不过不在本地。在白山府。若说出身,先父是赘婿,我也只是一庶子。如何?”
孙大庆听到谢来中举,一脸惊讶的看他。
这年纪就是举人了?
再想想谢来的言行举止,难怪这番气度。
再听到谢来的身世……他也惊讶。不过这会儿他也不在乎这些。因为他绝对的自己这身世也没多少优势。
若说谢来是被出身拉了后腿。
那他就完全是拉了出身的后腿。
但是谢来如今完全对他自报家门,孙大庆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此人值得结交。若是扭扭捏捏,失去这样一位朋友,倒是亏大了。
他站起来,对谢来拱手,“在下孙大庆,家父……家父便是这云州府的知府。”
“咳咳咳……”谢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他拍拍心口,“你不是骗我吧。”
孙大庆低着头道,“不曾骗你,句句属实。”他拿出自己的府衙的令牌拿出来给谢来看。这是知府大人的令牌,给他平时走动办事用的。
“你之前谈的那茶叶商会,那瓷器所,都是出自我手。”
谢来:“……”
他这是准备砸了对方的锅,还和对方商量怎么砸?但是刚刚和孙大庆一番交流,也让他看出来这人并非是那种贪婪的人,反而有一颗爱民之心。所以谢来心里倒是没害怕对方会报复自己。
他道,“你……孙兄,恕我直言,你看着也不像是有贪念的人,为何会弄出这些举措来?”
孙大庆苦着一张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想想,心里还是气闷,便和谢来解释起来,“我以为大家都是一心为了整个云州府好。为了所有的百姓好。他们那么积极的配合,组建瓷器所,组建茶叶商会。起初有些人不同意,他们还负责上门去说服对方。”
说到此处,他还捏紧拳头,“我以为,他们都是为了大家好。我沾沾自喜,以为我做出好的决策,让大家都心服口服。日后众人齐心协力,把这云州府治理的越来越富庶。我也一直是这样一位的。每年瓷器所都能有一大笔收入拿出来,供府衙做一些利民的工程。他们交给我的账本,也都是按照我所制定的价格来做的。我不曾知道,他们竟然还能从其中组手脚。如今看来,那账本只怕也是假的。”
谢来道,“只怕他们认为,那交给府衙的钱财,正是进了知府大人的口袋里面。”
孙大庆生气道,“胡说,我未曾拿他们一文钱。我娘走的早,我爹就我一个儿子,府上的花销完全足够了。”
谢来看他了眼他的身材。
孙大庆道,“我是长得胖,但是我这是随了我祖母,喝水也长肉,有福气。”
谢来道,“孙兄确实福气。不过孙兄确实也草率了。不说别的,就单说这瓷器所。你和大人在此地的时候,自然是用来修桥铺路,日后你们离开此地。这一笔银子,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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