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发烧,他朝着江雪岐,被江雪岐抓个正着,想瞪过去却又没什么力道。
“我怎么会生二哥哥的气。”他担心江雪岐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声,鼓点一般,被抱了一下就这么没出息,鼻尖擦过江雪岐肩侧的鹤纹,对方侧过去看他,唇畔仿佛要碰上他。眼睫相触,俯身落下的眉眼,像是佛前烛台在晃动,神佛一并垂落心神。二哥哥莫不是要亲他。狸珠忍不住害臊,又有些期待,他眸中明灭闪烁,在江雪岐怀里悄悄的闭上了眼。他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目光沉甸甸又带有几分掌控欲,擦过他的唇瓣,嘴巴变得火辣辣的。空气中安静下来,狸珠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他不由得睁开眼,江雪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狸珠要这般睡吗?”低沉的嗓音传来。狸珠登时脸红起来,他尴尬地无地自容,手掌抓着江雪岐的袖袍,脚趾蜷缩在一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人蔫儿坏,定是故意的。日后都不准亲他!狸珠不高兴地想,他磕巴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方才是有些困了。”狸珠说着便要松手,颇有几分委屈,他拿了自己的书册,手腕却又被抓住。“若是困了,在这处睡便是。”江雪岐按住了他,他脸颊埋在江雪岐怀里,气鼓鼓地没有动了。半夜,他便枕着江雪岐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身旁的人动了,唇畔骤然传来力道。狸珠醒了过来,轻吻落在他唇畔边,落在他耳尖,落在他眼皮上,落在他鼻尖。微凉的气息,属于江雪岐,他再熟悉不过。狸珠原本还困着,瞬间便清醒了,他心跳的格外厉害,被亲吻过的地方在发热,方才戏弄他,如今又偷亲他。转眼又想到自己做的梦,置身在牡丹丛中的白衣少年,对方坐在轮椅之上,像是一场恍惚的梦境。他现在没有做梦,心悦之人对他有同样的心思。不止他日日春思,身旁人与他无二。狸珠掌心悄悄地攥紧,偷偷等着江雪岐的下一步,然而对方似乎只是想亲亲他,接下来便没有了,他悄悄地睁开半只眼。黑夜环境里,江雪岐将他揽在怀里,烛光已经灭了,手掌撑在他身边,完全把他笼罩。他在黑暗里临摹江雪岐的五官,脑袋里胡思乱想,随之又悄悄地闭上眼,装作是不经意地侧脑袋。嘴唇蹭过身旁人的脸颊,随之维持这般的姿势不动了。空气中沉静了一会,狸珠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之后,他的脸颊随之被捏住,冰凉的气息侵入他,唇齿被撬开,被吻了个结实。狸珠在装睡,被亲的傻了眼,只觉得被堵的喘不过气,唇畔被轻轻地扯过,每一寸都被侵蚀掠夺,对方动作温柔中又难掩粗暴,气息落在他颈边,他下意识地躬紧了腰身。他想闪躲,便勾住了江雪岐的脖子,一个劲地往江雪岐怀里钻,如此把自己往对方身上送,气息交织在一起,混乱而热烈。狸珠喘不过气来,埋在江雪岐怀里半分不愿意抬头,似是看出来他要装睡的心思,江雪岐便没有再动他,只是摸了摸他的耳尖。耳尖一并跟着热起来。狸珠心脏乱跳,他这般睁眼到天亮,待到“当地府衙负责尽事, 如此便方便许多,得当地百姓信任,凡是遇到邪祟上报, 府衙会请人解决。”薛遥在前面走着, 他说着, 扭头看身后的少年一眼。狸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低头看着底下的青砖, 随之一柄长剑出现在视线里,薛遥停了下来, 正垂眸看他。“江狸珠,何时如此要紧, 要在路上去想。”狸珠这才回过神来, 他挪开薛遥的剑,不大高兴道:“你方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前去报官的是一名女子, 她声称自己近来经常做梦,前几年已经死去的丈夫是冤死。”狸珠复述道。“并未提及邪祟。”狸珠说。薛遥收回了剑, 闻言道:“是不是邪祟作怪,我们前去看看便知。”狸珠哦一声, 他们穿过青砖小巷,在转弯踏入巷子时, 狸珠差点撞上去,前方的薛遥停下来,手掌捂住了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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