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尽心教导的念头,他们挂名在掌门的名下,但真正教导他们的始终都是喻梁。
众人皆记得喻梁从前如何庇护萧童,如何教导师兄弟们和睦相处,他就像个慈悲的圣父,将宗门弟子视如己出,平等地爱护宗门的每一根羽毛。
即便是铁石心肠、欲图大位的萧童,见了那人惊讶的神色,想到过往师兄对自己的照顾,也不得不愧疚地低下了头,他姣好的面容闪着忧郁、阴沉的色彩,重又抬头时,那些愧疚便都不见了,他坚持要与师兄比武,在光耀灿烂的祭天台上,在三位至尊天师的见证下,胜者为尊,败亦成仁。
喻梁见他如此坚决,也就只能答应了。
如此,从前相亲相爱的师兄弟,持剑如战台,拔剑对立如仇人一般。
“……师弟,你的剑都断了,就认输吧,我们可以下去了。”喻梁看着跪倒在地、气喘吁吁的萧童,深觉没意思,他收了攻势,在那人身旁毫无防备地蹲了下来。
喻梁摸了摸萧童的侧脸,那人双颊都因激烈的运功泛着红晕,玫红的双唇不断喘着粗气,在祭天台的五彩神光照耀下,皎洁淡雅的美人仿佛也染上了颜色,比之寻常看去,更添妖艳。喻梁不过凑近了盯着那人看了片刻,已忍不住动了心。
他情不自禁地放下了右手的剑柄,在剑刃撞地后的叮当声中笑着跪在了师弟面前。他用双手勾勒那人美丽的脸部轮廓,一只手轻轻拂过萧童的鼻尖,将那里的一滴汗水擦去。
“师弟,为什么这么想当掌门?其实我也无所谓的,这样吧,你我出去后,我只说是败给你了,之后我也会帮你的。这样你总该心满意足了吧。”喻梁的视线在那人粉嫩的眼角和略带青灰的瞳孔上流连,对师弟妖艳的面容痴迷不已,他也像是竭尽全力去战斗了一般,忍不住脸红心跳。
喻梁盯着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陶醉又羞怯地转过头,视线追逐着师弟剧烈粗喘时上下晃动的腰带末端,发现那条皮质镶金的大带正是自己所赠,越发心头荡漾。
“师兄……”萧童打量着师兄泛红的侧脸和他随意扔在自己手边的灵剑,粗喘着脱力倒了下去,喻梁见状慌忙将他抱在怀中,他的双手摸上了萧童的脊背,隔着几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那人背上汗津津的柔软皮肉,喻梁深深地吸了口气,顺势坐了下去,被萧童压住了身子。
萧童抬头看着那张染上红晕的洁白面孔,听着师弟沉重的粗喘,师弟的手压在他的腰腹上,那人修长的手指仿佛隔着衣物贴上了他的皮肉,捏住了他的心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师兄真谦让,只是你都把我的剑都砍断了,谁还会相信我能打得过你?”萧童直直地盯着身下人,过往那人对自己的照顾不可谓不多,在这样一个脑中充血、手脚紧张到颤动抽搐的要紧时刻,他眼前却浮现出师兄多年来陪伴自己的幻觉,一颦一笑,如松菊般的高洁,牡丹般的尊贵,这个人,如何将他抱在怀里,教会他写字、读书、练剑、抚琴……只要这个人,只要喻梁还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自己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如被羊水包裹一般安逸、闲适。
“我会告诉他们的,就说……”
喻梁咽了咽口水,他的话陡然失去了尾音,他不安地抬头盯着萧童,那颗正因为对方的靠近而狂跳不止的心脏被利刃贯穿,每一下动情的心跳应能顺着剑刃传递给对方。
萧童施力将师兄的灵剑从那人胸膛里拔了出来,他不去看对方的神色,重又极重极重地将剑插进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喻梁的胸膛满是喷溅而出的血浆,他这才粗喘着松了手,从师兄的身上站了起来。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哈,记得我的本事……他们看见了你的尸骨,每一次想起你……就……就会知道我的威严。”萧童瞪大了双眼,他看着师兄的血流了一地,将那人的衣裳都打湿了,他喘息着后退了两步,想到自己终于可以坐上掌门的宝座了,这便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萧童仰头望着头顶的光彩,满怀期待地张开了双臂。
一下下轻微的脚步声中,戈柳明惊讶地看着萧童将死去的师父抱了出来,他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灵力在双眼中充盈积聚出疼痛,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于是便迟疑又逃避地转头望向身后,见众师兄弟也对这样的结局疑惑不已,这便猛地重又转过身,歪头看着那位怪异美丽的师叔将喻梁抱着走下台阶,来到众人面前。
“喻梁已经被我杀了!按照约定,我就是三清教新的掌门!”萧童笑着打量围观的宗门众人,他感觉有血在自己的腰腹流淌下去,于是他施力将躺在他怀里的男人横抱得更紧了,他笑着打量左右,意识到身后祭天台的彩光逐渐退去,而太阳的光泽重又染上了他的身子,他还记得师兄曾说过,这般好的太阳下,他的雪白长发会反射出绚丽的光泽,师兄很喜欢这样情形下的自己。
萧童看着面前人窃窃私语,打量着他们各色莫名的神色,却不见有人说话,这便知道自己已经被所有人认可的事实了。他心中荡漾着喜悦,迫切地想要和人分享,这便低头看了看怀中无知无觉的男人,那人滚烫的血液已经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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