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伺候主人进食的工作,就交给了坐在她对面的岳总管。
……
诚悠之从店里出来,被吓得魂都没有了。
方才从卫生间出来的欢雅看见侄女这个状态,赶忙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诚悠之全然不敢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姨,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没事,没事”。
“大姨,要不然我们今天先回去吧,不逛了。”诚悠之的小脸有些惨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大姨说。现在你表哥是少主身边的宠奴,少主恩赦,过几天他就要回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他给你做主!”
诚悠之一听这话就更不好了,方才得知那人是主家的人时,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人不是主家要紧的人。可当她亲眼看见哥哥跟在那个女孩身后,给她提鞋时,就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就是少主。
于是,她赶快捂住大姨的嘴巴,四下张望:“总之就是快回去吧,你要是不走,我走了。”
欢雅被她闹得一头雾水,她这个侄女平时不是很活泼开朗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
这边的诚责之则是乖乖地跪着为主人捶腿,心里雀跃得紧。
若是能得到主人的宠爱,真就是像泡在蜜罐里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诚责之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差错,回到:“回主人的话,她是奴婢同父的妹妹。”
谁知,主人听到这话,用景宴之前没有动过的筷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
诚责之吃痛,却再也不敢躲了,将自己的脸送上去给主人玩。
江心澜只是看着他顺眼,想抽他两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兄妹?那这关系是很亲密了。那你怎么不为她求情?”
“奴婢只是伺候主人的一个小奴才,怎么敢在主人面前多言。主人要教训谁,惩罚谁,都是任凭主人心意的,奴婢不敢碍事。”
江心澜轻笑了两声,很满意他的懂事,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瞥了景宴一眼。
当时景南天知道了她的身份,怕得要死,还是景宴出来解的围。
“狗奴才,”江心澜笑骂了一句,“不知者无罪,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不会为难你。轻十,他们俩今天在外面犯的一些小错误就一笔勾销吧,别送到下奴苑去打坏了。”
“是,主人。”岳大总管还是一本正经地回话。
“但那二十大板记着,我亲自监刑。”
诚责之自是十分欢喜:“奴婢谢谢主人!”
江心澜见他很识抬举,心情颇好:“换一边吧。”
诚责之小心地从主人的胯下钻到另一边去,温柔小意地给主人捶腿。
是夜。
诚责之换好了家奴服前来觐见。他看见院子里那张细长的板凳,两个执长板的小奴,心里有些发颤。
江心澜从内室走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发怵的模样。她随手接过花辞呈上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有些烫。便将整杯茶水从花辞的头上倒了下去。
温热的茶水打湿了花辞的头发,滴落在地毯上。
花辞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换一杯。”江心澜不咸不淡地道,压根就没注意是谁奉上的茶。
花辞赶忙收拾着退下,又去换了一杯茶水来。
江心澜接过,又尝了一小口,淡淡道:“人来了,就开始打吧。”
岳总管让人赶紧将诚责之拖到院子里,霎时间,就响起了厚重的板子声。诚责之被两个小奴狠狠地压在板凳上,身体不自觉地蠕动。
“啊…主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啊……啊……”
江心澜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将手里的茶又默默地淋在了花辞头上:“烫了。”
新呈上来的茶水只是换了一种茶叶,温度到没有什么变化。
花辞害怕之中带着一丝慌乱,请罪之后又奉上一杯茶水。
这次,江心澜才正眼看了他,只见他近乎匍匐在地,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以最卑微的姿态奉茶。
江心澜。你认识我弟弟?”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江心澜完全没有想到顾怀恩竟然还有一个孪生哥哥!
“见过,f国最年轻的少将嘛,谁不认识呢。”
话一出口,江心澜就很自觉地发现了顾怀章身上那属于少将的军衔。
她问:“你也是少将?”
顾怀章愣了一下:“是的。”
据江心澜所知,f国以军武立国,他们的上将军就是国家的最高决策人。国内的各种事务也都带着浓厚的军事与官僚色彩。
顾家在f国,可以说是权势滔天了。
江心澜道:“你若是不嫌弃,这个发卡就送给你吧。”
顾怀章有些发懵,他握了握手中那精巧的发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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