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上川谨简直是得了癔症,主人又怎么会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奴还想一步登天,简直不自量力。
“不是这样的,桢哥,她,她就是想玩弄我……”
上川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江氏的少主,还是从前那个孟心澜。
叶桢觉得他十分的可笑,但更多的是警惕:“这样吧,我和大人说,我得了感冒,不宜近身伺候主人。而你在下奴苑的成绩也不错,又和我交好,今晚便你代我去吧。”
上川谨简直喜极而泣:“谢谢桢哥!谢谢桢哥!”
“那你回去整理整理,然后在寝室等我便是。”
叶桢觉得上川谨算是被他稳住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但还是在途中停留了半晌,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
叶桢来到他爷爷的药房,躬身行礼,道:“叶大人。”
叶桢的爷爷,叶提玄,是少主的专职中医之一,在药香局可谓是地位崇高。
叶提玄依旧在各种忙碌,没有理会他。少主新入绿野山庄,诸事不齐,而他药香局又是极为重要之地,琐事极多。
叶桢上前,在叶提玄耳边说了几句。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
另一边,上川谨得到叶桢肯定的答复后,安心地回到了寝室。
他先是望了望整个房间,房间虽然不大,但装修和各种设施都是最顶级的。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间房,是他和桢哥两个人住。
像他们这种才进入主家的内侍奴其实和外侍奴的区别不大,连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在主家伺候了三年以上的内侍奴才会被分配到体面的差事,住进单人房间。
上川谨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看起来很冷漠,很高傲,想想以前和孟心澜在一起的日子,他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他对着镜子换了一身白色家奴服,勾勒出他的细腰。然后,他对着镜子练习下跪,口中还道:“奴婢见过主人。”
上川谨压着自己的腰,缓缓把头抬起来,看着镜子那个卑微的自己,脸上的神情依然有些冷漠。
这样的他,真的能讨主人的欢心吗?
他又从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圈寝室。如果今晚能成的话,他应该就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吧?
一个单人间?
还是近奴大人才能住的几百坪的大房间?
咚咚——
上川谨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应该是桢哥。
上川谨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很高兴地去开门,却没有想到他看见的却是他在下奴苑的导师。
随后,又进来了几个下奴苑的教师,把他压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上川谨奋力挣扎着。
啪——
导师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有些耳鸣。
上川谨有些委屈,主人都从来没有打过他。
导师开口训斥道:“你是什么下贱的东西?不守规矩,还妄图勾引少主?给少主提鞋都不配的货色!”
上川谨终于明白过来,他被贬回下奴苑了。
叶桢!是叶桢告的密!
“是主人叫我去的,真的是主人…唔…唔唔唔!”
上川谨的嘴被塞了布条,带了口枷,连吞咽都极其困难。
“呸,要真是少主让你去的,又怎么会有这道处置的文书?不要脸的s货,还想近身伺候少主?”
导师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几下,被掐过的地方都留下乌青的痕迹。
……
江心澜丝毫没有犹豫地就通过了将上川谨贬回下奴苑受训的文书。
他竟然蠢到这个地步?
连她才来当回少主都知道,在绿野山庄,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是大罪,没人会答应。更何况,就算有人临时出状况,都有走正规流程的替补,哪里轮得到他?
江心澜从醉夜回来后就直接去了淋浴室,她现在身上浑身都是酒味,要好好洗洗。
她在花辞的服侍下脱了鞋。
花辞很是乖巧地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主人安好!”
江心澜这才看见他,有些诧异:“伤好了?”
之前,在手机里看他行刑的回放,嘴角处分明是红肿了一大片。那板子上都带着他的血肉,触目惊心。
视频中,花辞的双手被捆在头上,由一根绳索吊着,双膝跪地,楚楚可怜。
这样的伤势竟然一下午就好得七七八八了,真是神奇。
而花辞听到这句话,以为主人又嫌他多嘴,不长记性,感觉脸上又疼了几分:“贱婢知错了,贱婢多嘴……”
话到此处,花辞依然看不懂主人的脸色,于是对自己下了狠手,一边掌嘴,一边认错:“奴婢一定长记性的!”
“好了,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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