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一定要首先告诉我,我会帮你妥善处理,去评估受伤的等级,帮你索取赔偿,不,应该说是由我来支付赔偿。”谢南星面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眼角陷进深深的细纹,看起来比之前疲惫许多。
虽然不太明白妥善处理的意思是是什么,但裴净越听越觉离谱,紧闭双唇,拒绝再与他继续沟通,弯腰把自己洒落一地的碎纸片捡起来,胡乱塞进包里。
谢南星表示“耽误了他的行程”,为表歉意主动要求送他到目的地。裴净当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可是谢南星不由分说地直接让司机开车。
“有一点说错了,”路上他突然开口,“谢筱竹不会难过,他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又怎么会像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因为一些言论感到难过。他能感到难过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太多了”
下车前,裴净明确告诉谢南星“不会再和您见面,以后也请不要随便找我”。谢南星向他挥手微笑,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微笑的弧度与笑容的方式依然熟悉得令他心悸。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以后,就扬长而去,完全不顾被留在原地饱受惊吓的裴净。
到了谢筱竹家门口,按响门铃,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沉重的心才轻松一些,瞬间把刚才听到的话全数抛到了脑后。
收到的礼物是一条红黑相间的领带。裴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谢筱竹,告诉他自己很喜欢——其实,无论谢筱竹送什么他都会很喜欢。
谢筱竹笑看他视若珍宝地捧着领带的样子,问:“要系上试试吗?”
“不用了,反正系上后还要解下来。”说着,裴净自己先脸红了,他郑重地说:“我会好好使用的。”
一切都很顺遂,没有任何差错,只不过谢筱竹脱他的衣服时动作停顿了一下。
裴净敏感地注意到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筱竹眉间拂过不易察觉的不快,继续解他的衬衫扣子,随口问着:“来之前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明明没有做什么,心里却不安起来。裴净忍不住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
“没有。我只想赶紧见你。”他闭上眼,紧紧搂住谢筱竹的脖子。
谢筱竹顺势把脸埋进裴净的脖子里嗅起来,头发不断蹭到皮肤,弄得裴净有些痒,他忍不住缩着脖子窃窃笑起来。
可谢筱竹的声音突然闷闷地响起:“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因为原因不明的心虚,他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深夜回到家后,他想起了随手塞进公文包里的废纸,将他们一张张掏出来,犹豫了一下,揉成一团依次扔进了废纸篓。
本以为谢南星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自己明确表达态度后会知难而退,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
一个星期后,瘟神再次开着低调奢华的豪车找上门来,而且是派了人堵在在自己下班必经的地铁口,与凶神恶煞的西装男对上眼后,他险些没有吓得拔腿就跑。
比起上次突如其来的“邀请”,这次的目的更加冒昧且无厘头。
但这一次裴净决定不再束手就擒。依然是那辆香薰气味浓重的宾利上,他硬着头皮,生疏地板起脸对谢南星说:“请您停止这种行为,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带去什么地方。如果再这样骚扰我的话,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还真是让人感到困扰啊。”谢南星轻飘飘摆了摆手,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不如,我顺便把裴净先生私自动用公司钱款的事情也一并告诉警察好了。”
他笑眯眯地注视着脸色变得跟尸体一样惨白的裴净:“结果还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外表本本分分的孩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跟钱关联性太高的工作还真是充满了风险。不过,实际的金额实在是有些少了啊,你们之间到底是做了什么肮脏交易,才能让他为此启动第二本账本呢虽然不怎么想得明白,也完全不关心,但想必裴净先生作出决定时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吧。这份令人敬佩的决心与七十万相比,是否有些不太值当?”
裴净面无人色,身体麻木到动弹不得,铆足了劲才挤出微弱的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南星面露同情:“哎呀,我的孩子,现在可不是装傻的时候,毕竟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乖,只要撒谎全部都写在脸上。而且,你不会真的以为谢筱竹的地位是完全靠他自己的吧。他能做到kobeko的cfo,都靠我们从一开始就辛辛苦苦把他塞进去。因为和上面关系良好的缘故,kobeko去年没有出具详细的审计报告,只简单在内部做了总结,但是只要让公司产生外部审计的需求,比如最简单的,管理有需求或是离任审计。”
他微微眯起眼睛:“我能把他塞进来,也能把他踢出去,虽然说实话,我对你这一点漏洞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但是你这么反感我的邀请,还是很令人动摇的。”
裴净攥紧了拳,冰凉的指尖深深掐入肉里:“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找上我不可?”
谢南星托腮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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