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一棍。
他口中喃喃念道:“真的就这么讨厌……”
梁律华捂住被他碰过的地方,极力平复着呼吸。张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明明想说出安慰他的话,但一开口就有眼泪要掉下来。最后什么也没有成功说出来。
弟弟困惑而无助的样子他不愿再看。胡乱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衫,明明不想做骗子,此刻却忍不住转身想逃。
身后传来牧雨的大喊:“哥,不要走。”
背对着梁牧雨的那张侧脸显得慌乱异常,害怕到发抖的声音传出来:“让我先冷静一下。”
看着步伐凌乱的哥哥,梁牧雨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思考了很短的时间,无意中瞥向一旁。
他顺手摸过桌上的白色烟灰缸拎在手中,一边走上前,一边对梁律华说道:“等等。”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森林里打猎,开枪射中了一只奔逃的野兔。但他根本没有子弹,也没有枪。野兔停下来,在黑压压的密林中盯着他看,下一刻,万千树木铺天盖地在他身前倒下,他被死死地压在下面,眼前一片漆黑,无法动弹,也难以呼吸。
梁律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好像有一团黄棕的泥浆汇聚在眼前。眼神好不容易聚焦,才意识到那是办公室宽阔的天花板。
他短暂的失忆了一会儿,想要理解眼下的状况,头却像被抡了一棍似的,痛到呼吸困难。
额头左侧大概破了一个口子。血从伤口流下来,一直流到左眼皮上。他想去擦,可手被领带触感的绳结反绑在身后。他试图解开,可结系得很死,扭动到手腕都被擦破了,也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他昏过去了多久?几秒钟,还是几小时?他无法分辨。
身下是地毯,自己刚刚明明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是被人移动到这边的。忍着疼痛扭头,右眼模模糊糊地看见旁边带血的烟灰缸,胸中心跳如鼓擂。
绝对不可能是牧雨干的。他的弟弟不可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无由的信任并没有丝毫作用,这个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把烟灰缸拍在他的脑门上。
是因为担心自己一走了之,还是因为担心自己把他的行为说出去?到底是哪一个行为真正惹恼了他?
无论是何种可能性,一股一股涌来的痛觉不断提醒自己一个事实:他想杀了自己。
弟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上方响起偏:“你醒啦。”
惶然扭头,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梁律华变得激动起来。
“你在干什么!”他剧烈地挣扎,除了把手腕绞得越来越紧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梁牧雨却装作没听见似的,绕到他身后蹲下,轻轻摸着由自己绑起来的手腕:“疼吗?”
他的手指冰凉,可被他摸过的地方体温似乎在急剧下降,就连他的指尖也显得温暖起来,让手腕的酸胀消退不少。
梁律华用力闭了闭眼,甩开这种错觉:“牧雨,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意思。那种方式没法证明什么,那不是我们之间该做的事”
疼痛让吐字变得困难,仅是说了几个字,衣服已被冷汗浸湿。
梁牧雨听完哈哈笑了出来,笑得出了声,声音清脆又明亮。笑声停下后,笑容也从脸上骤然消失:“不是没法证明,而是不想吧。”
流满了血的右眼根本睁不开,逆光同样让视线变得模糊,他只能艰难地用一只眼睛的余光看着梁牧雨意味不明的脸。
血一路从眼睛流到了嘴角,梁牧雨注意到了这一点,俯下身,凑近他的脸,用手指蘸了蘸他脸上的血,含住带血的手指。
“好腥。”他的脸皱起来,吐了吐舌头,“你想尝尝吗?”
看着递到嘴边沾着血的手指,梁律华猛地扭过脸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梁牧雨在他身后用不满的语气道:“怎么,你都不愿看我了?”
他强行掰过梁律华的头,强迫他面向自己。俯身覆上他的脸,他毛躁的头发扫着他的皮肤,弄得他很痒。与此同时,一样湿软的东西触上了他的脸颊。
意识清醒地感受着舌尖缓缓划过脸颊,无动于衷地任由对方玩弄着自己。震惊使他失去了大部分知觉,不愿理解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只能像一头困兽一样,用尽全身力气,不停扭动着反抗,结果全部是徒劳。
牧雨舔去了从顺着额角淌下来的血,在遭到反抗之前敏捷地起身避开。他蹲在梁律华身边,一边用手指抹去唇边沾到的血,仔仔细细地舔掉,一边看着梁律华暴躁的样子连连摇头:“真冷漠。”
他站起了身,迈过过他身上,双脚站立在他身体两侧。梁律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半身突然猛得往上一提。
他意识到他的皮带上出现了一双手,手的主人显然是想解开皮带。他大惊失色,拼了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手上的领带。
梁牧雨被干扰得没法继续,手中停了停,狠狠从裤腰上抽出皮带,压住梁律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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