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天气总是寒冷,特别是在西伯利亚地区。漫天的白雪给人心理上的压抑,魏来初透过护目镜看了眼前方背着巨大背包步履维艰的导游,又垂下头看雪地上或深或浅的脚印,后面沥沥淅淅跟着同专业的几个白人。
“喂,杰克先生,今天是最后一天?”一个小胡子喘着粗气三两步走上来,用肩膀碰了碰低头不语的导游。
“嗯,对,如果拍不到好看的风景我们就必须返回。”杰克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带有打量意味的凝视着埃尔萨夫:“你们拍的怎么样?”
“还不错,虽然不一定拿奖,但是做为毕设应该可以。”埃尔萨夫停下脚步直起腰杆,抬眼就看到一望无际的白,感慨道:“我以前在莫斯科,看到的都是砖瓦砌成的屋堡,拂过那里的每一块红砖我都能感受到历史的意味,那是文明的,是人为的。但是在西伯利亚,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赏罚。”
“是啊,城市的风景充斥着人情味,唯有在这儿,才能得到心灵的净化。”杰克四面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树桩道:“今天就在那宿营,再往前走下去就将进入无人区。”
天色也渐晚。
几人快速把帐篷搭好,又在树桩旁升起篝火来取暖。魏来初把厚实的背包褪下来,从里面拿出相机调节一番才找好角度拍上几张照片。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小伙站在他背后静静望着,彼此沉默不言。
在这辽阔的雪域中唯有沉默才不突兀,这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表现,或是虔诚或是平静。
“魏来初,你的取景真普通。”埃尔萨夫用手撑着身体向青年旁边靠,那双漂亮的灰眼睛盯着相机,他只有二十来岁,拥有好看的俄罗斯面孔,却又乐此不疲地蓄着胡子,真是怪异。明明一点也不喜欢打扮,却又总会精心打理那抹褐色胡子。
“这组照片主要看后期剪辑,我也是的成为了一把手。
魏来初刚踏进馆,迎面就飞来一双拳击手套,他伸手接住,不出意外的看见翟昊临正在对面拽笑,挑着眉看他,那双狂傲不驯的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
“来,练练拳击,让我看看你这方面的潜力。”男人扬了扬下巴。
魏来初低头从喉腔中发出几声干涩的苦笑,认命般摇了摇头带上手套:“哥,我练过拳击。”
“那很好。”
没有擂台也没有观众,翟昊临打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很强势,进攻猛而准。魏来初被打的只能用手套护住头部,防止被重拳击倒。
“哈,不是练过吗。”男人看着节节败退的青年调笑道:“拿出来让哥看看实力。”
魏来初低低叫了声哥,才停止防御的动作转而主动进攻。青年的拳头不像他本人长相那么柔弱,进攻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还是缺点什么,比如蛮力。
青年倒在柔垫上时后脑勺还有点嗡嗡作响,他额前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着额头,睫毛也沾着湿意,看向屋顶吊灯的眼神有些涣散。
“嗯?起不来?”翟昊临摘掉手套微微弯腰站在青年旁边遮住了大片光线,但也让青年清楚的看到了男人臂处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张狂的纹身,皮肤分泌出的汗液打湿男人的衣服,使他腹部的肌肉纹理透过薄薄的体恤暴露出来。再往上看是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削的唇瓣,上帝的良心之作。
青年握住翟昊临伸出的手,借势做起来,额前的汗液顺着鼻梁流到软垫上。
“哥,真厉害。”青年似乎有些羞耻的低下头,闷闷的说。男人挑了挑眉,垂眼却看到青年胯处的鼓起。
他态度有些傲慢地半蹲在地上,右手抓住青年后脑勺的柔发,强迫青年抬头,在看到青年眼底的清纯后,不由失笑道:“魏来初,你什么来头。”
他这话用的肯定语气,或许本就不期望青年主动说出。
翟昊临在对上魏来初眼底的春色后扬了扬唇角,松开紧攥青年秀发的手,顺势轻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朝管内的淋浴间走去。
偌大的管内徒留魏来初一人喘息。良久,他长吁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生理反应。凭直觉他知道翟昊临查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畏惧,他只希望翟昊临能够掀开他身上每个枷锁,只有那样,相爱的时候才不会疼痛,才不会有隔阂。
他觉得有些渴,很想和翟昊临做爱,从正面进入,看男人的神态。
魏来初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沿着设有凸起的墙壁缓慢的往淋浴间走。正好和冲过澡出来的翟昊临四目相对,魏来初看到翟昊临的目光逗留在自己下体时尴尬的夹了夹腿。两人一时之间都无言。擦肩而过时翟昊临唇角还挂着笑意。
一如既往地狂傲的笑。
就像哪怕他知道魏来初来历不明,他也不会有太多戒备心,一是因为他不认为魏来初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二是他赌魏来初深爱他。
西伯利亚冷空气弥漫着,不过五月中旬来这还是比年初来这时温暖太多。洁白的雪遮盖马路,幸亏栏杆还算坚固,并未被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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