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早早地起了床,他在梳妆镜前束起长发,为了日后活动方便,他把头发扎成了简单的低马尾。黑袍人们早已洗漱完毕,整齐划一地守在沙棠门前等待他们“神”的指示。沙棠清点了下自己的东西,日记本,还有那张面具,确定都带上了之后,他打开房门,满意地对黑袍人们点点头,这些信徒比他想象的还要懂事听话,但有些小黑什么行李也没带,这让沙棠有些疑惑:“你们不带行李吗?”“那个……主啊,我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一个小黑凑了上来,唯唯诺诺的,生怕自己惹得“神”不愉快。“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怀疑神的决策!”其他人大声指责起那个小黑,沙棠摆摆手,说:“无妨,让他说。”他瞄了眼小黑,点点头以表示自己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不乐:“什么事?”看到沙棠态度寻常,小黑才下定决心说道:“其实昨天我就想告诉您……这附近人烟稀少,只有像这样的小镇分布坐落,彼此间几乎没有往来,所以……”“所以?”“所以这里也没有交通系统,路途只能用脚程……而且……”“我明白了。”沙棠扶着额,伸出一只手挡在了这只小黑的嘴前示意对方不用说了。就算是离开这个小镇也压根没用啊!本来还想着赶路去大城市一类的地方,现在来看短时间到外边压根不可能,怕是只能先在这歇着了。“罢了,去把外面打扫干净,我们要在这个小镇定居下来。”“谨遵主的意愿!”小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随后一起离开了旅馆,把所有尸体堆进坑中,开始了规模宏大的大扫除。沙棠把东西又丢回了房间,之后也来到了外边,空气中的血腥味始终没有散去,土壤都被鲜血滋润成了“朱砂”,看着一堆堆的尸体四仰八叉地躺着,沙棠啧啧两声,摇着头从万人坑边越过。若是这镇上的人没有合起伙来欺骗他,他又怎么会赶尽杀绝?他本来……还有点在这找到家的感觉。怎么就要害得他们自己家破人亡呢?沙棠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那些尸体一眼,在小黑们清理小镇的时间里,自己就先去找个小黑问点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好了。他一把拉住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身材较为矮小的黑炮人,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方,语气中满是不可忤逆的威严:“我复活的时间太短,许多事都已经模糊不清,来和我聊聊这的事。”小黑慌慌张张地站直,活像个被班主任拉去问话的小学生,他毕恭毕敬道:“我一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沙棠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说道:“这些小镇,除了你们这些人,还会有其他人光顾吗?”“有,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也只是见过几眼,和他们并无交集,那些人神出鬼没的。”“你们知道这镇附近的雪山吗?”“雪山?”小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回道:“我们从未在这附近见过雪山,这片地区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们都是从各个镇上来的,在这生活了许久,绝对没有见过雪山。”没有雪山?沙棠低垂下了眼眸,刘海盖住了阳光在脸上蒙上一层阴影。这附近没有雪山,但自己分明就是从雪山上跑下来一直跑到小镇上的,听小黑说的,那些会光顾的外镇人应该就是雪山信徒啊……没想到雪山居然还有这么多逻辑上解释不通的疑点……难道说?
沙棠眉毛紧蹙,如果这个雪山是可移动的呢?马克也说过雪山只有限定时间可以被外界看到,雪山信徒又来自世界各地,人数也不少。同时这些小黑都不眼熟雪山信徒,说明雪山信徒不是本地人,并且很少出现在这里,那雪山的地理位置肯定不会固定在这里……沙棠浑身颤抖,这意味着他不安全……如果雪山是可移动的那他随时都可能被抓回去!他最开始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定居于此,然后安安稳稳地过完余生?明明危机从未解除!他记得纪真是怎么杀死马克的,是怎么对待叛徒的,那雪山又怎么会放过他?沙棠的眼白爬上了鲜红的血丝,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心跳加速着跳动,血液在体内循环,身体却如此寒冷,他的体内,还混着一滴那位神给予的血液。“我用我的血与你建立纽带,你再也不能对我说谎,不能拒绝我,不能忤逆我。”当初神给沙棠那滴血时说的话再次回响在他的耳边,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如此愚蠢,现在才意识到他本就无处可逃。沙棠定住了心神,他直视着眼前的小黑,现在他唯一的保障只有扮演好这个宗教的“神”来驱使小黑为他做事,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武装,是变强。首先他需要搞明白小黑教的“神”是什么来头。他开口问道:“我当初是怎么死的?”小黑低下头对着手指怯懦地回道:“您死去时带着一批信徒,但除了主教大人,都没能活下来……我们都是在主教大人的宣扬下后来加入的,主教大人说您是去为我们开辟前路,才陷入假死,等待复活。”沙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拍拍小黑的背:“我想起来了,你去忙吧。”小黑犹犹豫豫地一步三回头,直到他确定沙棠没有生气的意味才缓步走向收拾尸体的地方。看来除了老主教,就没有其他小黑知道这个“神”的具体信息了,这个“神”的由来,教义一类的恐怕只有老主教清楚。但要是直问主教这个宗教的教义和“神”的故事是什么,绝对会动摇他的信仰,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去了解这个宗教。他回到了宾馆,摸索到了主教的房间,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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