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管理好一切后还要到这里来伺候花草。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植株经常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搞得他一天必须来多次检查,或许是珍贵的花草都很难培育吧。“谢谢你,特蕾娅。”你的手搭在领前的宝石上,那是一颗和布莱希特的眼睛很像的宝石,蓝色里混着一点青色,像一潭静谧的湖水。你犹豫了一下,伸手取下了腰间和这身白色裙装最搭配的粉色宝石。“和以前一样,好吗?”你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微微出汗,你戴着手套的手指不着痕迹的避开,将这枚令许多贵族小姐痴狂的宝石放到了她手里。“不用关门。”特蕾娅点点头,诚惶诚恐的鞠躬,紧握着宝石离开了。拆散布莱希特的婚事,这已经不是你们第一次这样做了。不,只是她。看着从虚掩的门扉里伸出的黄色花朵,你抿唇,有些狡猾的偷笑。“又做成了什么好事?”布莱希特没看见你惊讶的表情,撇了下嘴角,抱着装着黄月季的玻璃花瓶走进来。他的鞋踩在书房的地毯上,半个脚印也没留下,似乎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清理过自己。“这里。”你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凑近,把他拦在书桌前,怕花瓶里的水洒出来,他显得很局促,任由你伸手在他耳后,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你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你觉得你下一秒就能吻上他的嘴唇。“一片花瓣……”“什么都没有,小姐。”在你撒谎的同时,他抓住你的手,戳穿了你的谎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了手套,传来的体温更加清晰,有种莫名亲昵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你的恶作剧,仍然把你当成那个会在背后悄悄把他推进喷泉的小孩子,拍拍你的手,示意你不要调皮,转身在书桌上找了个好位置,把花瓶放了下来。一束阳光恰好落在瓶身,他的审美从不曾差过,现在变得更好了,玻璃折射的彩色光线打在明黄色的花瓣上,璀璨夺目。你的视线却只停留在他身上。宽阔的肩,细窄的腰,行礼时微微并拢的腿,还有那比少年时更加成熟,低沉一些的声音。“小姐……”“他们报导你是‘上帝赐予的富贵之泉’?哈哈哈哈,舆论可真是反转到可笑。”他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几眼,竟瞧见了这样有趣的东西,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你并不觉得愤怒,因为在你在商界成名之前,就是你的执事在一声声的和那些庸众据理力争。优雅的小姐整理发丝,露出那双被对手视之为“狐狸的注视”的眼睛,轻轻的问:“不好看吗?”布莱希特却没有继续玩笑,他收敛了表情靠近,那是和少年人不一样的英俊,虽然难掩岁月的痕迹,却让他更像一坛被藏了许久的好酒,余韵悠长。“很漂亮。”他伸出手轻抚她的眉弓,隔着一点距离描绘她眼睛的形状,少女以为他已经迷离,却看见他眼里父兄一样的欣慰,更确切的说,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母性的慈爱。你生气地眯眼,他不知你为何这样,以为自己越界,正打算收回手,却被你一把握住,柔嫩的唇吻在了执事的手心,带着一股唇膏的奢侈香味。他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颤,被你抓住的手用力抽回,你干脆用另一只手一并抓住,咬在他的虎口。布莱希特直接被震惊了,贵族小姐突然变成了一只咬人的小老虎,你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惊讶,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威风凛凛的说:“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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