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陆熵刚才看她们都拿着手机,还以为是想问迟雪洱要联系方式。
如果是被拍照的话,陆熵反倒觉得很平常,毕竟以他如今的社会背景和地位,平时外出被媒体蹲点偷拍都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为了扩大提升公司的社会影响和信誉,他偶尔也会接受一些杂志报社的采访,对暴露在镜头下的感觉也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平时跟拍的都是金融或财经报社的媒体狗仔,鲜少有像刚才那样的年轻女孩。
陆熵沉吟一会,还是问:“为什么要拍我们?”
迟雪洱手指在下巴上挠挠,似乎不太好意思:“也没什么,就是说看我们两个长得都好看,走在一起的画面特别养眼,还有互动也很萌,如果上传到网上,肯定会特别火,有很大的流量。”
陆熵听完,眉眼间的冷峻略有松动,并用一句话轻松总结:“她们觉得我们很般配。”
迟雪洱稍显惊讶地瞟了他一眼,陆熵看起来冷冰冰,但有时候说话还挺直接的。
“可能是吧。”迟雪洱继续说,语气中还有些疑惑:“不过我们刚才也就只是很平常地走在一起,也没做什么特别亲密的动作吧,她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们,那个的。”
迟雪洱还是没好意思把“般配”两个字说出来,毕竟他跟陆熵只是合作关系,一切都是假的,还是不要轻易往那方面牵扯比较好。
“不知道。”陆熵淡淡接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不是都说女孩子的直觉都很准吗,可能是她们天生的第六感让她们有这种想法的。”
“……是吗。”迟雪洱愣愣,不太确定的小声嘀咕。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陆熵刚才说那些话的语气和神态,好像还挺满意自得的?
逛了一圈,迟雪洱想要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都买齐了,陆熵推着的购物车也装了大半,迟雪洱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时刚好又路过一个摆着画集的货架,他一眼就看到上面那本他最喜欢的画家的作品,心中惊喜,伸手就要去拿。
却没想伸出去的手跟另外一隻也想拿那本画册的手碰上,迟雪洱愣愣,下意识抬头朝旁边看去。
那隻手的主人也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迟雪洱看到对方眼神顿时闪过一抹亮光,惊喜地叫道:“洱洱?”
17
迟雪洱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青年,他本来是不认识的,可在这个人喊出“洱洱”这个名字时,脑海中的某部分记忆就像被突然开启了,是原书中的一些设定。
不太确定地开口:“姜黎?”
叫姜黎的青年脸上欣喜更甚,他跟迟雪洱许久未见,再次近距离地看着这张脸蛋,隻觉得五官好像比之前更加精致漂亮了,看得人眼热心痒,心里一时激动,没忍住直接伸手想去抓他的手臂。
只是他连迟雪洱的衣服布料都没挨到,就在中途被另一隻大手捏住手腕。
“别碰他。”
冰冷强硬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撞得人鼓膜嗡鸣阵阵。
姜黎手腕一阵剧痛,感觉骨头都要被这隻铁钳一样的大掌捏碎,他硬是咬牙强忍着,抬头看向旁边突然横插进来的高大男人。
陆熵漠然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寒气让人浑身如坠冰窖。
姜黎从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强悍的男人,一米九的高大体魄也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威慑力,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手腕上尖锐的疼痛已经让他面色发白。
即使对峙的气势如此一面倒的悬殊,姜黎却仍是年轻气盛,不服输地呛回去。
“你又是谁,我跟我学弟说话与你何干。”
陆熵眼皮微动:“学弟?”
“他是我学长。”
这时另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迟雪洱探出半个小脑袋,乌黑的瞳孔带着些迷茫,无辜地望着他们。
从刚才开始他就被严严实实挡在陆熵背后,一根头髮丝都露不出来,让人完全忘记这场争执好像就是因他而起。
陆熵低头跟他对视几秒,迟雪洱的手在下面扯扯他的衣角,小声说:“是真的。”
陆熵没有再多问,面无表情地将手松开。
姜黎立刻往后退两步,右手手腕疼得都快没知觉了,虽然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还憋了一肚子火,却也不敢真的发泄出来,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物。
他不敢再随意招惹,又把注意力放回迟雪洱身上,双手插进兜里,换上笑嘻嘻的表情:“洱洱,一个暑假不见,还以为你都忘了我这个学长了。”
再次听到他这样叫迟雪洱,陆熵眉头微皱,强压住内心的不悦。
迟雪洱却反应平淡,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这个姜黎虽然长得还不错,就是态度没个正经,举止也颇为轻浮。
跟同样是纨绔气质的顾砚比起来可是差太远了。
“记得,姜黎学长。”
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姜黎刚要开心,迟雪洱又语气平静的补充:“麻烦学长不要这样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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