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自己取过酒杯倒起酒来。
皇帝哼笑一声,「原来你爹是扬州太守,那你算是什麽呢?」他瞄了眼正在埋头饮酒的情人,这才想起原来这个轻浮的青年就是当年他微服私访扬州时见到的给方晴打得鼻青脸肿的家夥,难怪方晴怕他认出自己来。
给人当衆奚落,太守三公子也不以爲意,长笑一声,便含笑对着皇帝说:「阁下会这样对我,实在是不了解在下之故。待你和我手足相交,加深感情之後,阁下一定会对我改观的。」说着,竟含情脉脉地望起皇帝来。
「放肆!」一张云石檀木红桌立即无声地给内力震得四分五裂。
皇帝看着一旁的方晴双肩不停地抖动,忍笑忍到头都快抵到桌面上了,更加是怒火冲天。一个小擒拿手便把太守三公子像小鸡一样抓了过来,手骨捏得如炒豆子一样霹雳啪啦地响。「你想怎麽死法?」
「你……你敢?我爹是扬州太守,我师父曾经是皇上的侍卫……他、他现在就快要上来了……你敢轻举妄动的话,他一、一定不放过你……」太守三公子牙齿「咯咯」打颤,却还自恃有师父在背後撑腰,强自镇定。
「是吗?」皇帝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正往这里走来,古怪地一笑,「唰」地展开描金纸扇。「我倒想看看他能拿我怎麽办?」
说罢,出手如电,封住了那三公子的哑穴,就像扔垃圾一样把那三公子扔到了楼梯门口。
「唔……」三公子口不能言,却重重地闷哼一声,可想是摔得不轻。
「大胆!」三公子的师父刚刚踏进雅座,见到的便是如此情形。头也没擡,便厉声喝道:「谁敢在……」
话没说完,声音便哽住了。牙关嘎吱作响,眼睛差点凸了出来。
「你刚才说谁大胆了?」皇帝斜睨了他一眼,睨得他从头冷到脚,「噗嗵」一下便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了。
「奴才、奴才……大胆,冒犯皇……」
「好了!」皇帝「啪」地把扇子合了上来,截断了他的话。摺扇一指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三公子。「朕以後不想看到他的样子,你看着办吧。」
「遵……遵命!」那师父还是两眼发白,声音发颤。慎重地行了个礼,才敢抄起三公子迅速绝伦地退了下去。
「砰嘭——」很快楼下就传来了有人摔下楼梯的声音。
方晴掩住不断抽搐的嘴角,想道:这太守三公子也真算是色胆包天,连皇帝也敢调戏,可算是其勇可嘉。想到这里时,不由得擡头看了一眼脸如黑锅的皇帝。终於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来。
皇帝的脸更黑了。狠狠地盯住方晴,抓过他的手腕便道:「你还笑?」
方晴倒不怎麽怕,嘻嘻便调侃道:「想不到相公风韵尤存啊,仍然能招蜂引蝶呢。」
「你……」皇帝气得头顶生烟了,一把扣住方晴的脉门,拉住他便往上房走去。
「喀嚓!」关上了门。
方晴终於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了。
「有话好说……唔……」他还没说完,唇舌已经给堵住了。
温厚的气息窜了进来。舌尖舔过贝齿,湿润的柔软在口中勾弄。
口干舌燥的方晴满脑子尽是过去的缠绵,情不自禁地交缠起他的脖子,贴近他温热的胸膛。
「……」好不容易从热吻中喘了口气,方晴刚想抽身出来,却给皇帝紧紧抱住了。
「宝贝……我们试试别的……」皇帝说着,拦腰把他一抱,就把他放在柔软丝褥床上了。说着,轻轻地挑开方晴的腰带,大手磨挲着衣衫,摸上那莹白滑腻的肌肤。皇帝熟知方晴身上的各处敏感,自然也知道如何让怀中人失控。手指轻捻,灵动如蛇,早就把方晴挑逗得脸红心热。
「今天……朕不会放过你的!」
望着一脸风流神色坚定皇帝,方晴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天,他们竟然花银子跑到青楼来行房?这是怎麽回事啊?
当夜,夜色浓腻香馥,月纱笼罩在醉英楼上。其中一楼阁内红帐低垂,春意盎然。连星星都羡慕得直眨眼睛。
故事——现在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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