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起床气大,人也迷糊,她要不是摘下来看了眼内圈, y crh,也不会知道后面落的还是她的名字。
sur:「陈医生,没诚意了啊。」
简植咬着吐司片,靠在流理台上等微波炉里的牛奶,单手拿着手机,字打得很慢。
sur:「哪有人过生日送婚戒?」
陈铎一早就去了医院。开完早会后被柳院长叫走,此时人还在他办公室。
耳边是他絮絮叨叨的话。
陈铎心不在焉地听着,但基本上他问的每句话他都能答在点子上,只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会儿,柳院长就在他脸上看出了分心两个字。
“……陈董,咳,也就是你爷爷,他上次来找过我。”柳院长咳嗽几声,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他举到唇边又放下,“给医院捐了好几台新设备。说实话,他要不说,我都还不知道他孙子在这。”
老爷子名下的产业很多,医疗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当年陈铎辍学复读时,他给他指的一条路便是要学医。
也许是惩罚。
尽管那场事故与他无关,可穿上这身白大褂也好叫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还有个躺在icu的弟弟。
每天见生也见死。
陈铎语气平平。指腹压着口袋里的手机,“他跟您聊了什么。”
“也没聊什么。”柳院长还记得他大学那会儿是打算毕业就离开绥市的,但因为奶奶病重,又把人接过来,保研之后多待了好几年。
那时柳院长还不知道他家境。
自以为他和许多出身农村的男博士一样。从小家庭条件就不好,只依靠着读书这一条出路来实现社会阶层的跳跃和升级。
所以格外能吃苦。
奶奶走后一蹶不振。
可聊过之后才发现,这不过是陈铎和家里人的一场赌注。
原本为期四年,四年后若是陈铎没半点改变,他不用再想着回来。可如今过了七八年,老爷子等不起了。
柳院长说:“他让你记得,你们之间的约定。还有——”
陈铎是手机震动之后才将手揣进口袋里的,但在那之前,他看到了那枚崭新的婚戒。
柳院长顿了顿,继续道:“既然已经是成家的人,有些想法就不要再像之前那样极端。他让你回去也不是要逼你和其他人结婚,但凡事总要多为身边的人考虑考虑。
“陈铎。平心而论,你是个很称职的医生,也很优秀,是在专业上唯一一个不用让我操心的学生。但我也看得出来你并不热爱它。工作的确只是工作,没有几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但人活着总要有个更高更好的盼头,哪怕是多个别的什么追求也好。
“先前也许是在工作上和你爷爷走得近,你俩的关系又不挑明,所以有些事你也总瞒着我。可你不知道的是医院里的小护士常跟我说,陈医生的太太可漂亮了。
“你说恋爱这种事哪能瞒得住。他们有时还看见你们在食堂一起吃饭。就挺好的,陈铎,有个喜欢的女孩子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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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铎回复时已经是中午。
他打来电话,嗓音沙沙的,耳边还有一些杂乱的响声。听到几声机器的提示音,猜想应该是在护士站。
“生日礼物不是这个。”他说。
简植刚和漾姐他们吃饭,此时在楼下等咖啡。环境也不怎么安静,玻璃窗外还车来人往的,订单号前面排了十几个人,估计有得等,她就靠在窗边的位置上数已经经过了几辆车。
关子卖得太久。
到这会儿她反而不太想知道了,只转着手上的戒指随口问:“那是什么?”
“星星。”
“陈铎,你少开玩笑了啊。”
简植忍不住笑,不过又认真起来,“准备了什么不重要,别是吓到我的东西就好。你一会儿几点下班?舅妈说他们要自己在家吃,不让我们过去凑热闹,我订了个餐厅,就我们两个人去。我不太爱吃蛋糕,所以只买了一个小的,你尝尝就好。”
陈铎却抓住了里面的关键词,“之前有人吓过你吗?”
“嗯。以前上学时过生日总收到不喜欢的东西。”
她说的不喜欢,应该就是讨厌。那不是惊喜,是惊吓,所以总想提前知道那是什么才敢收下。
简植身边的朋友很多,但走得近且能在生日时互送礼物的只有佟乌一个。
他记得她身份证上的生日不是这个,所以知道她生日是在3月20号的人少之又少。除了佟乌,就是家人。
舅舅舅妈不会吓她,孟起江也不会。陈铎是第一次陪她过生日,更不可能。
所以送她礼物的人,可能是她几乎没提到过的亲生父亲。
陈铎嗯一声。
走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才告诉她:“不会让你不喜欢的。是一个可以看星星的地方,虽然和你真正想要的星星不一样,但你可以看到它。”
“啊,那这么说我就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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