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会从小直呼其名?他们这个家,有时候真的冷漠得古怪。
就像妈妈明明会为继母的离世哭泣伤心,却不愿再多费一丝力气举办葬礼一样。
明明这种事,钱到位就能安排下来留个体面的。
破旧的居民楼,箱子里的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响在楼道内循环。
“谁啊?”一个敷着面膜的男子猛地开了门,对着楼道里探身:“吵死了,动静能不能小点!”
他猛地睁大了眼,只见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对着他,男人魁梧的身材显得昏暗的楼道都变得拥挤起来。
“我操,这身材顶啊。”男子心里揣测着,等男人一转身,更是被那张英俊清贵的脸冲击得说不出话。
赵诠正弯着腰看箱子底下有没有破损,抬头对着男子歉意一笑:
“吵到你了吗?抱歉,我很快就下楼了。”
“呃…那个……没事。”男子立马红了脸,又想起来自己敷着面膜穿着睡衣,赶紧退回了门内。
“那个……帅哥,加个微信嘛?”
赵诠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不了,我不怎么用微信。”
“哦…哦……好吧。”男子明白这只是托辞,遗憾地合上了门。心里还在暗恨,要不是他现在形象不太方便,早就扑上去了。
赵诠把箱子拖到楼下,给展培航打了个电话:
“培航,睡够了没,过来吧。”
“嗯……东西不多,开个小点的车,我看着这边掉头不太方便。”
“好,回头谢你。”
等到展培航嘻嘻哈哈把车开过来时,立马发觉了赵诠情绪不太对劲。
赵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来得晚了。”
“哎哟,哥这次办的可是正事啊,你是绝对猜不到我刚才去干嘛了!”展培航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和陌生女孩搭讪?”赵诠挑眉。
“不不不。”展航培摇头,“我去英雄救美去了!”
“就你?”赵诠深表怀疑。
“当然啊,就我。你不知道,我经过一个巷口,看见一群小混混围着一个高中生喊打喊杀的。哎哟我去,得亏我路见不平一声吼,那群大汉立马被我吓跑了。”
展培航想起来那几个瘦猴似的混混,心虚地咳嗽了两声:“那什么,总之你知道我打了好几年地下拳击,这不顺手的事儿吗?”
赵诠很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但还是捧场地夸了句:“行,挺好的,打击黑恶势力的展大英雄。”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
展培航还在回味着:“那个高中生弟弟长得真不赖,露出来的一只眼又圆又亮,可惜了。”
展培航在可惜阮如义的穿着。
黑色紧身短袖下是黑色的紧身长裤,再往下一看又是黑色的老布鞋。这么热的天气,他一身吸光吸热的黑,只露出来两条纤细白嫩的胳膊,像半遮半掩的女郎一样欲语还休。
明明有着又纯又俏的一张小脸,却还配着个遮住眼睛的杀马特发型,整个人浑身上下就写着几个大字:
[别惹我,我是傻叉。]
想起那个怪模怪样的弟弟,展培航又趴在方向盘上笑了半天。
赵诠却听到“只露出的一只眼”这句话时忍不住皱眉,他以为是指阮如义是个残疾人,就不悦地开口劝道:
“别拿人家身体特征开玩笑。”
“行,行,不说了总行吧。”展培航不知道又戳到这位大少爷哪个不爽的点,赶紧敷衍了两句,认真开车起来。
“对了,这次咱俩不是来f市嘛,刚好去看下张岷麟呗,今晚我和他喝一会儿,你去不去?”
赵诠看着车窗外略过的高高低低的建筑楼,脸上又露出了展培航熟悉的那种温和的笑容:“去,正好没什么事干。对了,张岷麟是不是那个…嗯……我们高中楼下班里的?”
“你还记得啊。”展培航有点惊讶,“是啊,高中他一直跟着咱们几个玩儿,你还说过他说话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的人,我都会记得。”赵诠低低笑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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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富塘酒楼顶层的包厢里。
“真难得,你们俩还记得来找我玩,咱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张岷麟一手搂着个漂亮男孩,一手对着对面沙发的人笑着举杯。
展培航轻轻和他碰杯,押了口酒,故意暧昧地压低声音:“这不昨晚梦到你了嘛。”
“得了,别打趣我了。”张岷麟知道展培航在笑他这几年男女荤素不忌的事,也不生气,又捏了捏怀中男孩娇嫩的小脸。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赵诠本来在一边慢慢喝着,听着张岷麟文邹邹的话笑着放下了杯子。
那边的展培航还在嚷嚷着张岷麟不够地道:“张大少,怎么只有陪你喝的啊,你看把我们诠哥寂寞成什么样了。”
张岷麟也笑:“我最近认识的都可是些男孩,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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