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而成。
他抬眼,冷素雪身子欣长,背光而立,周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白发如霜,不扎不束,微风吹拂,满头银发扑洒开来,随白衣一同飘飘逸逸,恍若神明。
冷素雪的眼中闪着琉璃般的光芒,半阖的眸子流光闪烁,掺杂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愫,正盯着赵纯一
昭纯一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师尊……师尊好美,果然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他心想。
“纯儿。”,清冷的嗓音夹着几丝温柔,昭纯一几乎融化成一滩春泉,耳间隐隐约约染上几分薄红。他欲要伸手搭上那只完美无瑕的手,可刚抬手,余光一瞥到自己的手掌心满是剑茧,又悻悻收手。
奈何冷素雪非要拉他,他起身不稳倒在冷素雪怀中,他一心想自己方才同妖修缠斗,自己满头大汗,身上粘腻,生怕玷污了师尊那一片月牙白衣袍,更害怕师尊迁怒于他,虽知晓师尊不会迁怒于他,但……但他还是心生惧意。
昭纯一的身子顿时僵硬,只闻耳畔传来冷素雪的嗓音。
“纯儿练错了洞清剑法第三招。”,冷素雪音调冰凉,却藏满了柔情。
冷素雪的唇离他的耳尖只差几分,菱唇似血与耳尖薄红不相上下。
昭纯一顷刻间大脑空白,这下面颊烧了起来,添了几抹红艳,他不知所措,又敬又怕。
太近了…
不能那么近的…
昭纯一这般想着,挣扎愈发强烈,这时冷素雪放了他。师尊面上的温情转瞬即逝,眼下变得冷漠又无情。
师尊似乎心情极差,转身拂袖离去,冷冷的留下一句话。
“自己去领悟洞清剑法,日后为师检验你。”
昭纯一忙不迭点头称“是”。
待冷素学彻底消失在昭纯一的视野,他心中不免一阵落寞。
往日师尊对他极好,若是他要宝器、功法都会送到,平日里在他人面前,师尊总是沉默寡言板着一张脸。但只要他一去寻师尊,师尊会同他讲许多奇闻异事,面上总会浮现笑意。
当然师尊笑起来是极好看的,若是拿人世间最美的美人与之相比,定不及师尊的万分之一
可最近师尊对他冷漠疏离,他也思考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师尊疏远他,难道是几日前自己十八岁生辰日,同师尊月下饮酒,自己酒后口吐狂言?
昭纯一酒量本就小,喝醉了什么胡话都敢来。
昭纯一也不知,但仍旧惴惴不安,如若是那般的话,他当真害怕自己口出狂言,师尊对他失望至极、厌恶他,然后逐出师门。
这可怎么办才好?那日之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哪还有什么片丝半缕的记忆?
昭纯一愁眉不展,他出了后山直奔望舒峰而去,心想自己必然要向师尊请罪,虽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请罪了才能安心。
望舒峰是苍澜门第一高峰,常年白雪皑皑,毫无生气。除了居住于此地的冷素雪师徒二人还有一棵桃花树。
桃花树在昭纯一入沧澜门之前早已栽下,冷素雪常常望着桃花树发呆。被冷素雪用灵力温养的桃花树长势极盛,在白茫茫的望舒峰上增添一抹醒目的艳色。
昭纯一叩响冷素雪卧室房门,但过了许久,仍不见里面传出动静怕,他不敢贸然打开房门,踟躇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去。
可还没走几步,毫无动静的房门被打开,伴随着冷素雪的冰冷的音调。
“进来罢。”
昭纯一赶忙小跑过去,刚到房门口便跪下,深深向冷素雪磕头:“师尊,弟子知错。”
空气顿时凝固,昭纯一又道:“几日前弟子酒后失言,惹了师尊不快,还请师尊责罚弟子。”
冷素雪面上一冷,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冷哼道:“知错便好,还不快去抄门规一百遍。”
昭纯一眼下知晓师尊生气的源头,果然是几日前同师尊饮酒加上自己酒量不好,这才冒犯了师尊,他正要道明歉意,可冷素雪早已掩住了房门。
昭纯一面色无奈,只能离去。
苍澜们的门规极多,一遍便让他抄得手腕发麻。
月色正深,月色昏晕,书阁中的二楼,豆大的孤灯微亮着,平日来此阅书的弟子们早已归去歇息,这时只剩昭纯一人奋笔疾书。
已至深夜,他抄了五十遍,眼下手麻眼酸,正想休息一会儿,刚把手背搭在双眼上,有一只手握住了他手碗,冰凉的掌心包裹着他的手。
昭纯一掀开眼帘,冷素雪占尽风流的脸庞映入他的眼里。
他不住一顿,呆呆望着那张天下无双的美颜,待反应过来时,背上已浸出冷汗。
怎可这般直视师尊,太冒犯了,简直大逆不道?!
昭纯一这样想着,下一步便要双膝着地,恳请师尊惩罚了。
冷素雪早已看惯自家徒弟见到他就瑟缩的模样,他只是虚扶住了他,让他不必下跪:“夜已深,先回去歇息。”
昭纯一想到自己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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