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呢,哑巴了?”
刚上完课,学的东西都还没弄明白,身后的沈熠就已经拿着作业全都硬塞到我的手里,要我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因为没读过什么书,所以哪怕我比这小少爷大了整整六岁,上课的内容和进度却是一模一样,那家教老师布置的作业自然也就相同。
拿着作业,我的膝盖都还是酸的,刚想继续走,耳边就传来那噩梦般的声音,“喂,我今天还想骑马呢,你上哪去?”
又是这样
如果不是需要讨好和奉承的话,我是真的很像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
从很早之前号召着所有兄弟姐妹朝我恶作剧地刁难开始,我显然成为了他们的乐子;
不管是趁我不备把我踹下楼也好,还是偷偷地在我住的房间里扔蛇丢蜈蚣也罢,再到现在的给所有人当马琦,仿佛能否想方设法地激怒我或是让我难堪成了他们乐此不疲的动力,而我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如同拿捏了我不敢反抗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侧腰,那里依旧酸痛如初,在昨日被人骑在背上时用脚狠狠踢过的地方,到现在没有任何好转。
不待我继续磨蹭,沈熠就已经拉着我奔向外头的草坪。
“马来了、马来了,快!都来看我骑马!”
我被拉扯着来到这群少爷们的跟前,入目的草坪并不平坦,上面到处都市咯人的小石子,我在昨天就已经领略了跪在上面的苦楚。
沈熠一看人都来凑热闹了,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道,“还愣着做什么?你快跪下来啊。”
无奈,我放下手里的作业,四肢伏地,刚一接触到地面,大概是心理作用作祟,人还没坐上来,我的关节处就开始不自觉地发酸。
没一会儿,沈熠就大摇大摆地坐到我的背上,然后双腿开始使劲在我腰两侧蹬,“爬快点,再快一点。”
熟悉的阵痛让我忍不住咬紧下嘴唇;
随后四肢开始发力,我艰难地在众人的注视喧哗下像狗一样地自取其辱。
但即使我动作得已经够快了,背上的少爷依旧不满意,那蹬在我侧腰的力道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
“驾、驾,快一点啊,没吃饭吗?”
沈熠不耐烦的训斥声从上面传来,我累得大喘气,下一秒,竟实在受不住这番蹉跎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沈熠从我身上下来,气急了似的狠狠踹了我肚子一脚。
周围的其他孩子们也围了过来,就在我不远的视线下,到处都是他们名牌球鞋的停驻。
“哈哈哈,快看快看,狗好像累趴下了。”
“不会是在偷懒吧?我还没骑呢。”
“什么你?下一个轮到我才对!”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嬉笑声,我肚子吃痛,又害怕把沈熠的耐心耗费,只好继续强撑着身体伏地。
而沈熠也没有丝毫犹豫,跨坐在身上后,就又是一阵马不停蹄的催促与踹蹬。
突然,不知道又爬了多久,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皮鞋,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还未待我抬起头,沈熠立马惊喜的一声“爸爸”,我便知道来着是谁。
这时候,原本一路看我笑话的孩子不敢上前,他们有些忐忑不安,害怕我的被欺负,会引得父亲的训斥。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我也算作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沈熠却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反而光明正大地‘介绍’起我来,“爸爸,你看我的小马怎么样?他刚才爬得可快了。”
而父亲完全就没在意我的,“要不要等下和爸爸一起出去吃饭?”
“好啊好啊!”沈熠立马开心得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背上的重量被卸掉,正当我以为苦难终于结束,终于可以歇口气时,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你也来。”
而我抬头确定了好一会,才肯定父亲说的人的确是我。
这下,小少爷又开始闹别扭的,“不嘛爸爸,为什么要叫他,我只想和你去吃饭,我都多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人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满不在乎的,“又不会和我们一桌,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熠这才撇撇嘴勉强作罢。
只是那隐约间看向我的眼神,我只觉愈发的厌恶与不屑。
一路上,我父亲牵着他的宝贝小儿子走在前面谈笑风生,而我腿脚酸痛,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离他们老远的位置沉默不语。
上车时,没名没分只是个下人的我,自然只能和车上的司机坐在前排。
而透过反光镜,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对父子相处时的默契和宠溺,尤其是当沈熠突然从袋子里掏出一袋饼干时,那故作撒娇地询问,“爸爸,我现在就有点饿了,这一次能不能给我破个例,让我在车上先吃掉这包饼干饱饱肚子啊?”
这一次,父亲难得沉默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