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偏偏选了一条打肿脸充胖子的死路——
“其实他们都对我很好的,尤其是我父亲。”
“可我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导致我有些时候在家无法无天,我父亲为了好好锻炼一下我,才狠下心给我出这个难题还不去管我的。”
我说这些谎话的时候没打一点草稿,尽量给足了自己脸面,像是莫名地不想在韩席面前落了下风,“他说不定在家担心得紧,但他落不下面子,再加上我自己也犟,不肯去朝他认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说完,我都为自己的话感到心虚。
而听到我这个回答的韩席明显有一点意外,但他也没多想什么,反而一脸诧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自认我家远不如你家,但若是身份位置调换,我一定做的不如你好。”说到这,韩席停顿一瞬,旋即幽默道,“也不知道我自己在高贵些什么。”
望着韩席仿佛自惭形秽的模样,我很快转移目光,但内心却丝毫不平静。
因为我在此时深刻地意识到了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有意无意地在对方面前强撑体面从容。
可对我来说,这甚至是一种比朝别人虚与委蛇还要让我感到心累的,是我能感受到自己在韩席面前很“装”。
我放不开。
没错,就是放不开。
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
好像在明知对方家庭幸福美满,从小接受高等优质教育、在爱的陪伴下长大的情况后,我会衍生出一种不甘示弱的情绪。
我能感受到这不是什么嫉妒或者不舒服的情感。
因为这和我当初对待沈俞舟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觉得这可能更倾向于一种对我自己没能拥有这些东西的自卑。
所以我拼命地想要营造出我也什么都不缺的人设,我不想让对方看不起我或者因此而怜悯我。
即使我心里明白,可能那样的话对我来说,获利要来得更大更多。
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不想这么做。
我似乎一直在和我自己较劲,在和韩席较劲,然后去博得我和他之间的一个平衡,去争取我和他之间是“平等”的一个这样的结果。
可嘴嗨了之后呢?
获得了我和他之间是并驾齐驱的关系之后呢?
我要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
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却一个也不知道。
我不敢在韩席面前再表露出一点之前谄媚的表情;
不敢在他面前显示出我的一点阴暗的心理,不敢在他面前表达任何真正的自我。
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扮演着一个人设。
因此,在和韩席相处的日子,很多时候,我寸步难行,我心有顾虑。
我优柔寡断,我谎话连篇。
我太顾及着自己在他面前的所谓表现和形象,太注重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一言一行是不是符合道德规范,甚至偶尔会急于表现自己的独特和与众不同而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这简直是比我当初伺候父亲还要心神俱疲,我仿佛只是一个没有自己灵魂,却要迁就他人的角色扮演。
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思及此,我在一个不留神,撞到前面突然停下来的韩席的背影后,我茫然地抬起头,将其转过身后满眼笑意盈盈的表情看在眼里。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他想借此机会揉揉我被撞的头,却怕这种行为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显得太过突兀,一时之间手被迫停在空中。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气中闪过片刻的尴尬。
而回过神的我轻轻摇了摇头,说的却是我心底的实话,“我也不太知道。”
我也不太知道。
回到酒店,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沈熠没有叫我去那个地方,我像是如蒙大赦般,才在百忙之中抽空让沈俞舟过来伺候自己。
为了掩人耳目,我给沈俞舟开的是我隔壁的房间,但因为我长订这里又给的钱多,我和他之间的房间早就被打通了。
这会,精疲力尽又大敞着腿,在等待对方脱完衣服来服侍我的过程中,我原本应该放空休眠的大脑却总是围绕着不久前的困惑。
就连沈俞舟把他鸡巴捅进我体内了,我也心不在焉,拿起床头的烟就是一顿肆无忌惮的乱抽。
和在韩席面前的拘谨和矜持不同的,我在沈俞舟面前是根本没有丝毫顾忌的。
不管是当着他的面蛐蛐别人,还是把我那些个黑暗扭曲的不可告人的心理情绪表达呈现出来,亦或是脾气没有丝毫收敛,想发就发,我看待沈俞舟就像是看待我自己的发泄桶一般,我是没有丝毫保留的。
甚至在以前极少时候,父亲忙得着不了家,我只好留宿在酒店,等到第二天醒来,我要喝水了,也是一脚踹在睡我一旁的沈俞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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