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孩子,肉体的欺凌已经不够他解气,居然还在事业上处处针对秦洲,秦洲事业刚起步,不慎着了道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他也没再对裴应留手,把他关了起来,把在自己身上遭受的痛楚通通还给了他。
裴应终于怕了,哭的很惨。
但梦里的他好似格外无情,不管裴应怎么求饶都没放过他,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没看到,直到醒来他都记得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裴应那张削瘦的脸和默默流泪的眼睛。
秦洲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打裴应呢?
现在的裴应见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那故作冷静实则每一步都在计划着逃跑的神情,哪里会是梦里那个无恶不作的坏孩子?
如果说他有一天真的会把裴应关起来折磨他,那一定是另一种情况。
秦洲看着手边属下辛苦整理出来的情报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在众多杂乱的消息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刚从机场出来,鼻梁上架着幅宽大的墨镜,露出白净的下半张脸,薄唇微抿,细微观察之下,能看出此时那个青年不太明媚的情绪。
他买了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慢吞吞地走着,手里的行李箱推一会停一会,短短一段路硬生生让他走出百里远的架势。
秦洲看着,末了,笑了下。
如果真有一种把裴应关起来的理由,那一定是因为裴应不听话,平白无故招惹他又不搭理他。
这种情况下,坏孩子就得接受惩罚,不是么?
14玩笑
裴应一直以为不和秦洲碰面不和他产生任何纠葛,任务值就不会上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秦洲离开的这三年,任务值仍旧缓慢增长,直至如今,任务值卡在96%这个异常危险的红线,让他每次看到这醒目的进度条,都惶恐的不敢出门。
生怕一出门就会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人绑走,等着自己的还是上一世那个阴冷昏暗的地下室。
裴应以为重来一世,他就可以帮父亲避开上辈子公司所面临的经济危机,没想到现实却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地里沉默无声的操纵着,裴家公司的经营状况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退。
他刚出机场就看到了裴父的司机,刚落下的眉头又微微隆起。
“平叔,你怎么来了?”他快步走过去,“今天不是送我爸去医院么?”
司机平叔苦笑,“裴总不去啊,裴总说今天还约了几个生意人谈事,医院的事以后再说。”
裴应脸色不太好看,“都说了公司的事我可以去处理,他这两年心脏不好不能劳累。”
“谁都劝不动。”平叔叹了一声,但很快就笑起来,“还好少爷你回来了,有你在,裴总也能轻松些。”
裴应嗯了一声没说话,眉头紧锁。
这两年他匆忙从学校毕业,想要回公司给父亲帮忙,但自己人脉根基太过薄弱,勉强处理公司事宜也只是把自己忙的焦头烂额,并不能真正帮助公司转危为安。
前段时间他出了趟差,也是徒劳无获,他疲惫地合上眼,心里也有了一些说不出的迷茫。
他还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秦洲的手笔,如果秦洲不讲信用,仍旧对裴家出手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秦洲对自己做的事,那些屈辱和这三年都挥之不去的噩梦,裴应缓缓攥紧了手。
重活一世,他还是没有能和秦洲抗争的能力,那让他重活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裴应望着窗外眉头紧皱,心头那一缕阴霾久久不散。
裴应去公司见了裴父,劝了很久才把他劝回去休息,送走父亲,裴应坐在一片杂乱的办公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合上的眼皮下方有一层浅浅的青黑,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疲惫的眼前都有些恍惚了。
手机振动了一下,裴应睁开眼,视线定在那条消息上许久。
——小应,你终于回来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找我有事,我定了今晚的晚餐,地址我发你了,记得来。
是梁易。
裴应很缓慢地眨了下眼,指节点点敲敲,回了句,“知道了。”
早在三年前的事情发生后,裴应就和梁易断了联系,他们从小认识,他却不知梁易对他藏有那样的心思,还差点被他强迫,裴应不可能再装作没事发生继续和他相处下去。
但梁易却不肯放弃,一直锲而不舍的联系裴应,甚至会主动帮裴家解决一些公司上的问题。
裴应知道他不安好心,但在这个关头,他很难拒绝别人的帮助。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易兴冲冲发来的餐厅地址,让秘书拿来之前就拟好的一份合约,稍作休整后,就起身离开。
秘书有些担心,“小裴总,您这两天都在忙另一个项目,刚回国时差还没调整过来,现在就要去应酬,身体会吃不消的。”
裴应揉了揉眉心,“状态看上去很差么?”
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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