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听你说完后,紧紧握住那双将她拉出泥沼的神圣的双手。“人是我杀的。”姐姐抱住你,逐字逐句地说,“人是姐姐杀的,芮芮,别害怕,别害怕……”你们亲吻着对方,喧嚣的雨声中,你们充满恐惧与罪恶地进入对方。你们做爱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连接着本就相依为命的你们,让你们相互依存,就像抓着汹涌洪流中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对方,进而在恐惧中、无依无靠中相爱。整个暑假,你白天在外打工,晚上便回到狭小的出租屋与姐姐温存。逼仄的空间就像一口棺材,给了你无限的安全感,而高潮就如同圣经,与姐姐做爱便使你好像得到了救赎。你亲吻着姐姐,抚摸着姐姐,你在南方没完没了的雨声中大汗淋漓。你彻底迷失在了爱欲的洪流中,渐渐,你变得无法离开姐姐,就算只是上班时间的分离,都让你感到害怕,害怕姐姐是不是背叛了你,是不是已经上警察局告发了身为凶手的你。所以你时常在做爱的时候哭着哀求姐姐继续cao你,哀求姐姐永远都不要离开你,好像潮湿的高潮也是承诺的一种。但你与姐姐之间毕竟存在着无法追赶的七年。那时你也许没有发现,不过后面回想起来的话,应该能够发现一些端倪。比如姐姐在事后表现出来的异常的沉默,比如姐姐高潮时的忍耐与克制。无论如何,第二年的春天,姐姐向你提了分手。你尖叫着:“不可以!我不同意分手!”“我不要!不要!姐姐,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你从歇斯底里转为悲戚,进而你伤心欲绝地打她、骂她,甚至是哀求,“姐姐,没有你我会死的……”你跪在地上,抓着姐姐的裤腿哭着哀求不要离开你,“只要不分手让我干嘛都行……姐姐,你看看我……求你了,看看我啊……”但是无论你表现得多么低贱都于事无补,姐姐的脸望向黑暗,眉毛痛苦地拧着,却没有丝毫动摇。你绝望地问姐姐为什么这么狠心,姐姐却说她只是不想糟蹋你,说在她眼里没有未来的你们,多在一起一天都是罪过。“其实自从你的爸爸因为那个男人进监狱起,姐姐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照顾你一辈子,但不是这种照顾,因为我们不光是女人,我们还是法律上的姐妹。”“这段时间我很快乐,但是就连快乐于我而言也是一种折磨,一种凌迟。芮芮,你能明白姐姐的痛苦么?”说这段话时,姐姐满目哀戚地看着你,你应该是明白的,可话说出口又成了眼泪,你抓住姐姐的领子声如裂帛地大喊:“不明白!我不明白!谁要明白那种东西!谁要明白……”你应该怎么说?你说其实你早就知道姐姐为了她,正在跟目击证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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