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去,妈你来的时候带的花……”
“给你给你,不过……你是喜欢哪个?跟妈妈说说。”
秋白藏笑容羞涩又腼腆,带着少年的青涩:“没有谁,算不上喜欢,就是觉得跳的挺好的。”
夏长赢终于回神,从座位上跳起来,撂下一句话飞奔出去。
“阿姨等等我,我出去买束花!马上回来!”
面容冷峻的冬元序此时也面带笑意,说了几句长辈爱听的话,哄得秋母大方地把花束分了一半给他。
少年重新整理好花束,用从秋白藏手里抢来的材料包成得体的礼物。
夏长赢刚出剧院,撞见拿着大束捧花进来的时野,他眼前一亮,“我正找你呢,好兄弟真巧啊,你这花怎么卖?”
时野:“?”
他面露难色,“这花不卖的,我要送人。”
“那你车上还有别的花吗,剩下多少我全包了。”
“没有,今儿520生意好,都卖完了。”
夏长赢轻啧一声,“你这花真不卖?”他眉眼焦灼,毫不犹豫,“我出五千。”
时野还一副犹犹豫豫的墨迹样,夏长赢看着烦,也不在乎时野是不是想坐地起价,再次开口:“一万、不,五万。”
“倒也用不了这么多,我可以分你一半。”
夏长赢见他松口,掏出手机二话不说转过去五万,劈手夺过花束,拿来吧你。
他转身往回跑,留下时野看着空落落的手挠头,抬腿往剧院里走。
后台更衣室。
白榆坐在化妆台前卸妆,身边站着眉目温婉的老师,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发绾起,眉宇忧愁,“小榆啊,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里头乱的很,你性子单纯……”
“我知道,放心吧师父,我拒了,没答应。”
方老师这口气根本松不下来,眉头皱的更紧,“那个姓林的呢?你拒了没,要我说,直接拉黑,省得她成天叨扰你。”
白榆无奈地笑:“林老师毕竟是戏剧大家,我一个小辈怎么能拉黑她呢,师父别担心,我也不会转行的。”
“也是,你呀,这么懒,让你跳个舞都费劲,再去唱戏那不得累死。”
白榆不接话了,哼一声,侧身背对着揭他短的师父,安静卸妆。
敲门声响起,方雅拍拍白榆的肩,哄了小徒弟两句,等他转过身坐了,这才去开门。
镜子前,褪去秾丽妆容,露出温润精致的眉眼,唇瓣粉嫩,脸颊微红,长而卷翘的浓密眼睫下,是清亮有神眼睛,只是随意落在来人身上,就将手捧鲜花的少年定在原地。
白榆没在意,扫一眼就收回视线,他以为是时野来了,扭过头对着镜子卸头饰,娇气嗔怪,“你干嘛弄这么大一束过来,放一边去,真是的,带又不好带,回去放又没地方放,还浪费钱。”
夏长赢略显局促地靠近,他费老鼻子劲才挤掉冬元序和秋白藏,抢到前排进来,花差点被挤坏。
舞台上的水仙花妖姿容夺目,眼前卸了妆的水仙花妖竟是比台上更漂亮,夏长赢呼吸都放轻了,花束放在一旁,“抱歉,我下次选少一点的送给你。”
“算了,我都懒得说你。”白榆召小狗似的,“脸凑过来。”
行动先于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轻浅的、裹着淡香的吻已经落在了夏长赢的脸颊。
慢人一步进门的俩人都懵了,面面相觑。
粉丝见面有这待遇?
秋白藏握紧手里的捧花,“我带来的花少一点,九朵,很方便拿。”
白榆眼神撇过去:“你是?”他捏着夏长赢的下巴,皱着眉来回转,“你的脸怎么回事,你背着我整容去了?”
“咦,这门怎么开着……”时野踏进门,顺着他的角度看过去,朝思暮想的老婆正捧着别人的脸亲!
白榆:“……?”他懵逼地对上惊怒交加的时野。
看看近在眼前的俊脸,又扭头瞅瞅另一个更像男朋友的少年,脑袋差点摇成拨浪鼓。
妈的认错人了。
见时野板着脸大踏步走来,白榆先发制人,一巴掌糊上时野脑门:“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偷偷有了个双胞胎兄弟?!”
“啊?”时野委屈死了,哪还顾得上生气,“不是,老婆你误会了,我跟他一点亲缘关系也没有,你忘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室友,就是他。”
白榆想起来了,这事儿时野确实说过,揭过这茬,眼神一扫,立马揪到新的:“今天520,你就这么空着手过来?”
漂亮少年眉头一皱,时野心都揪起来了,指着那一大束花:“老婆我有准备花,但是被——”
白榆顺着他的手瞥到花束,语气不耐:“我不要花。”他指向门口:“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买别的礼物,等你十五分钟,买不好今晚约会就取消。”
“好,老婆想要什么?”
“不知道,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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