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还没说些什么,心却已经软了一半。
但他却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为什么这几年阳都不愿意和我亲近了?”
明明当初小时候还跟着丽一起眼巴巴跟在自己身后翘着小尾巴甜甜地叫自己“阿父”,但这几年却距离越来越远,礼貌有余却亲近不足,这让智很生气、也很难过。
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其他兽人面前表露出来,可是此刻看着阳询问的眼神中,那双黑灰色的眸子里还是浮出难掩的伤心。
向来强大的雄性兽人,还是自己一直敬仰的长辈,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幅柔软的样子,还是因为自己,这让阳有些慌乱,却也忍不住本能地心里闷闷地难受。
也顾不得话题的转变和尊卑关系,手足无措地想靠近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做,结结巴巴地、眼神也乱了:“…族长,我、我没有…只是长大了总那样黏着你也不好。”
他心下心虚,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胡乱编了个谎,也盼着这漏洞百出的谎能够让伤心的兽人好受些。
“真的只是这样?”智眯了眯眼,问。
阳早就乱了阵脚,连连点头:“就是这样。”
“所以阳不是因为嫌弃阿父,只是因为长大害羞了?”智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黑灰色的眸子盯着对方慌乱的眸。
已经很久没听到智再次在自己面前自称阿父这个称呼,再次听到阳心下一跳,只觉得内心一半酸涩一半欢喜雀跃。
他艰难点头。
智满意了,笑着伸手去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乖乖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兽人的耀眼黄发,声音温温和和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阳真的因为这些而和阿父疏远了,我会伤心难过的…所以崽儿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头顶温柔的抚摸、以及属于那个人的温柔话语,这一切都是阳本能所不能拒绝的,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呐呐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眼底还夹杂着茫然的阳就这样被笑盈盈、显然心情十分好的智送出了树洞,手里还捧着一大包对方亲手做的肉干。
等在三三两两兽人迷惑打量的注视下回了树洞,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智给自己的一包肉干藏好这才随意地瘫在自己的窝里,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
生气、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不过是因为对方一个有些伤心的神情就什么都忘了,屁颠屁颠地一股脑答应了对方提出的一系列要求。
什么不准他再躲着对方、不准拒绝送给他的东西、不准不乖乖听话……
兽神在上,天知道当初为了能够做到维持现在的状况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明明想靠近那个强大英气的雄性,却本能地压抑自己的冲动,在其他兽人面前都可以做到侃侃而谈、肆意张扬,但是在对方面前却只呐呐憋不出一个字,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的,只会呆立着木着张脸。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渐渐拉开彼此的距离,也只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忍不住做出什么让双方都后悔的事。
他不想看到在对方的眼底浮现出对自己恐惧、厌恶的神色。
可是他这几年的努力,在这一刻都被自己毁去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这次参加选拔赛的机会……
只希望在之后几天的接触中自己不要暴露什么吧?阳心里暗暗祈祷。
空荡的树洞里,只有属于大型猫科动物的霸道气息。
躺在窝里,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放下紧绷的心神,渐渐地,不可控制地,刚刚看到的属于强大雄性的诱人身体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兽人生命漫长,即使已经是亚成年雌性的阿父,智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智手段依旧处于巅峰时期。
同样健壮的身材只比之他显得娇小几分,身高因为先天基因限制而矮上一些,但这些比起其他兽人已经是拔尖的了。
肤色因为身为族长不用常年外出捕猎暴晒而显得更为白些,头发和眼睛是黑灰色,不同于其他豹猫兽人的黑黄。
阳最喜欢的就是那双深邃的黑灰色眸子。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常常追寻着这双眸子,看着那原本有些肃然的眸在注视着自己时浮上温软的暖色,他就觉得十分的开心和满足。
那时候他不懂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对方的注视,直到后来一次次在迷蒙的梦中和这双眼睛的主人疯狂痴缠交媾,他才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想要这个强大的兽人做自己的雌性,即使知道不可能,却一次次在迷蒙的梦里强求,沉溺于梦中。
想到那双眸子在这几年他的特意闪躲下并没有变得黯淡失色,注视着自己时依旧温润,阳的呼吸紧了紧。
他壮硕饱满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克制地捏紧了拳头,但兽皮裙底下的兽茎却已经忍耐不住地挺立起来,将遮盖物顶出一大团可笑的鼓起。
想象着那双黑灰色的眸子不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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