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
子骁辉知道林辉与子文驰有所勾连,所以派其治理水患,便是要检验林辉到底有无神通。如今既已验明,国师之位也是顺理成章的。
“孤如何受人利用,你说说看。”子骁辉拔出随身带的宝剑,戳着常廖的下巴逼他坐起身来。
“陛下免我国师之位,使那两位里外勾连,不久将有大祸。”常廖说道,“我已算过,陛下寿命将至,不久便会死于非命。”
子骁辉闻言,往常廖脸上缓缓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剑头流下来,沾湿了衣领。
“你不也和大公主勾连吗?若不是她为你背书,你能算出什么呀。”子骁辉淡淡说,将宝剑转了一圈,绕着常廖走至身后,“不是她叫你喊林辉圣女的吗?不是她告知你陛下死讯的吗?”
常廖并不意外太子已知当日朝堂之事,心想:她被算计,暂时没法报复,便要先在自己身上发泄了。
只听破风声,常廖的右耳已被削去。
“奴确实算的不准,不配为国师,如今太子要杀要剐,也是理所应当,”常廖忙又跪好,闷声说,“只是陛下已为太子,皇家命数对应星辰都有迹可循,陛下确实将有大难,望陛下深思,饶小人一命。”
“那林辉与长公主串通一气,两个人早有不臣之心,到时蒙蔽天颜、左右圣意、模糊君命,非皇族之祸,是天下之祸。”常廖忍痛说道。
“你怎么能活呢?”子骁辉将剑抵在常廖左耳,问道。
“陛下何不派我前往北地,奴虽无大用,略知气运之说,能卜卦看相,”常廖咽了咽口水,接着说,“以前在长公主处做事,其常说北地神秘莫测、不好传递消息,何不派奴前去,我想太子也欲探听北国消息。”
感觉耳朵上剑头微点,似是准备砍下,常廖忙又补充:“奴愿与太子陛下结契,君为君,奴为奴,再不敢犯错。”
子骁辉将剑收回,用指尖沾上常廖的血,站在常廖背后念咒。
常廖便觉有灵气进入口耳鼻眼,逐渐钻入脑子。
“下月我将发兵攻打北地,你到时随军而去,若敢擅自离去,必七窍流血而死。”子骁辉说道,“孤同意你辞去国师一职,回家去吧。”
常廖捂着耳朵爬起,谢恩离去。
子骁辉擦着手中的剑,感到厌烦极了,心想:“大姐若要谋反,岂非我又要弑亲?朝中诸事全系我一人将是何等不耐。”
“何不早离去,”子骁辉摸了摸父亲的牌位,“父皇,无论是当年随您周游国家,还是我出军北国,都比待在此处好上千倍万倍。”
成帝自从知晓子文驰才干过人,便常命其与原太子子骐远共读,每日晨昏定省定要问两人功课。待二人成婚,将一应事宜推给二人。皇后去世,继后亦不得圣心。皇帝陛下后有了良妃,常与子骁辉一家三口游览商国国土,并不常在宫中。
子骁辉重又回到软垫上跪下,轻轻呢喃:“传位于长姐。”
太子转念又想:“可派祝植武往北边奇袭北国。”
“若能借来兵士,可派刘玉山统帅;若借不来兵马,派祝植武往北边奇袭北国。”太子喃喃自语,她抚摸着垂落地上的衣角,那是只有皇帝可以穿戴的祥云布,此布年产十匹,耗费千金,能沾水不湿、油污不染。举国战乱,此布今已失传。
“长姐最喜华服,如何能够割爱呢。”子骁辉想,若今日子文驰为太子,愿不愿意赠送祥云布给妹妹穿?
商朝派往南方诸国的邀请得到回应,宋国与赵国愿意借兵,尚有十国言辞含糊,但愿意参加子骁辉举办的宴席。
皇宫乐府正在筹备,此次宴席颇受太子殿下重视,乐官不敢怠慢。由于太子安排,乐府被要求准备独舞一支、群舞两支。因乐府内人员不够,乐官特往长公主府借用舞姬。
长公主喜好绫罗绸缎,原太子爱好丝竹管弦,先帝未去时常常摆宴歌舞、通宵达旦。
如今,太子府已被查抄,府内宫人或抄或卖、不知所踪者数不胜数;长公主远在皇陵,公主府有亲兵守卫,乐官便前往通传。
公主府内管事的是女官连荣欣,此人是驸马五年前成婚时送给长公主的奴隶,此人容貌平平,却做事干练、心思缜密。乐官的传唤到来,连荣欣跪受旨意,连说宫中已无乐妓舞女。
据连荣欣所说,长公主自先皇得病,每每伏案哭泣、无心乐舞,自原太子谋逆,深觉靡靡之音不能入耳,将一众宫婢舞姬赶走,如今公主府上除必要几人,并无多余享受之物。
乐官话里话外不相信,连荣欣便带其往公主府乐宫查看,果然丝竹管弦之物全部清空,宫中只有几个洒扫宫人。乐官大感无语,料想长公主平日奢靡,如今藏拙卖乖,定要不留话柄,怎能让他找到,自己便不该进来献丑。
“长公主都说自家没有舞姬,京城内外谁敢说有呢?不如去瓦舍找找吧。”
乐官无奈,只得告辞离开,往皇城中瓦舍去。
乐官想,反正陛下不在乎舞女技艺如何,只是办个宴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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