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毕业后江千去干了汽修工,偶尔去老爸的拳击馆打下手。考大学是不可能的,谁劝都不好使,她彻底懒怠学习。等到陆寒舟读高三的时候,工作了一个暑假的江千已经能独立上手修摩托车了,基础的汽车问题也不在话下。
“成年了。”少女拿出身份证给他看。“我自由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陆寒舟小狗一样凑到她肩膀处嗅了嗅,闻到机油和汽车润滑油的味道。午餐吃的是汽修店旁边的小摊盒饭。机油混着汗味。她身上总有一点汗味,不难闻,已经成了她本人的一部分。
二手男式皮夹克比江千的体型大了一号,有种oversize的慵懒感。她把头发留长了一点,留到盖住脖颈,刘海有时候盖在额前,汗湿后就用手指抹到耳后,亮出锋利的下颔线。
他很喜欢她的脸。浓眉,大眼,丰厚的唇,淡棕的皮肤,他用手心慢慢抚摸颔骨的弧度,五指轻轻放在微微湿润的耳朵后方,亲上去:“我要。”
江千琢磨片刻:“明天,好像是模拟考。”
“模拟考,又怎么样?”
陆寒舟皱起眉。他一皱眉,戾气陡然水落石出。硬生生的。
少女懒得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根亮紫色的东西。她好不容易搞到成年人才能买的性玩具,没什么花样,这根按摩棒是尺寸最小的。
如果是透明的操进去能看清楚里面吗,她想,抓住陆寒舟的左脚腕:“腿张开。”
“等等……这个是什么?不……不要呃啊……”
只顶进去一个头他就吃痛呻吟,情动而渗水的肉缝被强行撑圆撑大,看着很不好受。江千抽出按摩棒,穴口豁出一个未能完全闭合的小口,可以容纳她的指尖。
“嗯……嗯啊、呜呜……”
手指抠了一会儿,更多黏腻透明的液体涌出来,少年在床上扭腰,两条腿勾着她的腰,喘着气哼哼。过了五分钟,她觉得差不多行了,又换成按摩棒。这回进入得顺利许多,按进去三分之一才受到阻力,敏感紧致的嫩肉抗拒地把圆硕的顶端往外挤。
“放松点。”
江千让他缓了几口气,没用上的另一只手握住挺起来好一会的阴茎上下撸动。她还是不太会照顾这根东西,好在陆寒舟身上每一寸都很敏感,不需要很有技巧的手活就会说舒服。
按摩棒又进去一截,他向后仰起脖颈,细腻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浮红,小巧的喉结一动一动的,像天鹅濒死。江千俯身咬两口。
“不要咬。”他像在拒绝又像在撒娇。
按摩棒震动起来的时候陆寒舟露出被吓到的表情,五官纠在一起,张开嘴,没法发出声音,抖了好一会儿,才用力抓住她手腕:“啊……啊啊,不要震动……亲亲,千千亲亲。”
不记得他上次叫她千千是什么时候了。一般都是江千,或者干脆不用什么称谓。这么叫一般是真委屈了,或者是真的爽得很厉害。
她的吻落在唇角,亲到细细的汗珠,按摩棒顺势全插进去。他没再出声,喘息着舔舐她的唇,缠在腰上的腿勒得人发疼。
陆寒舟大概更疼。抽出来的时候,按摩棒带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混杂丝丝缕缕的血。被她抓过的脚腕和大腿根浮现红红的指痕,白白的皮肤浸透冷汗。停下来了,穴道还时不时痉挛。
他滚进她怀里,被抱着安慰了一会。她偶尔会耐着性子哄哄他,学小时候母亲睡前哄小江千的方法:一只手搂着腰,一只手摸头,吻脸颊,不带任何欲情。江千知道陆寒舟最喜欢这样。揍疼了,或者操疼了,哄一哄,他阴沉生冷的眼睛就会舒缓地变暖。
目前,江千的胳膊腿还好好长在身上,没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得头破血流,也没像陆寒舟他爸那样夜半醉酒摔进阴沟。
“我要……”他似乎想到什么,声音呢喃,纤细。
“要什么?”江千抓起一根烟,挪到靠窗的地方点燃,懒洋洋地问。
“夹克借我穿。”
“你不热啊?”她不太惊讶的语气里半带愉悦。
“模拟考……还有高考穿。”他把她的小腿搂在怀里,亲了又咬,狼表达亲昵时的那种轻咬。
“千千,要夹克。”
陆寒舟的高三过完了,江千花第一笔工资买的夹克一直没被他还回来。可陆寒舟模拟考考了全市第一,高考变成全省状元,作为奖励,反而变得有点寒碜。
“牛逼。”
唯一知道两人关系的江千她爸竖起大拇哥。
“闺女,别把这么个聪明蛋放跑了。”
聪明狼。江千想。聪明又邪恶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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