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
沈玫瑰吓坏了,脸色苍白,筱芸和奶奶,目光直愣愣地瞅,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询问,声音发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筱柔哭着摇头。
沈玫瑰双手撑在她的腋下,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一只手用力攥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飞快摸索自己身上的口袋,想找手机。
奶奶反应过来,跑回屋找能包扎的东西。
筱芸杵在原地,受惊的兔子缩在她怀里,盯着筱柔手上刺眼的红,她眸光微闪,嘴角露出很淡很浅的微笑。
手机没放身上,小女儿止不住地哭泣,沈玫瑰抽不开身,情急之下将目光落在了筱芸脸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回屋拿我的手机去!”
“怎么啦?”恰巧这时,筱国栋回来了,后面紧跟着南湛。
还没踏进家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老婆的喊叫,以为沈玫瑰又在和筱芸闹别扭。
水桶倒在门边,鱼洒了一地,筱国栋和南湛同时朝院子里的三人望去。
“赶紧送女儿去医院!”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沈玫瑰紧抓着筱柔的手腕,拉着她往门口赶。
筱柔哭哭啼啼地喊着疼,血不断往下滴着。
筱国栋大惊失色,南湛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哥哥……”朦胧的视野中出现南湛的脸,筱柔掉着眼泪唤他。
护她走出门口的那刻,南湛的视线往回看,目光在筱芸的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她那时,也正在盯着他看。
不过下一瞬,筱芸落在他脸上的目光硬生生别开了。
南湛看着她回到屋子里,她的身影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奶奶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沈玫瑰用它承接筱柔手上滴落下来的血。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奶奶手扒着车窗问。
“妈,你在家陪小芸吧,我们几个去医院就行了,您放心,没什么大碍。”
筱国栋说完,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
南湛和沈玫瑰坐在后座陪筱柔,她夹在两人中间,不沾血的那只手,紧紧抓着南湛的胳膊。
他任由她抓着,眼睛死死盯着她掌心的伤口,血流得缓慢了些。
筱柔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南湛那边,沈玫瑰看得出女儿对他的依赖很深。
自从他回来后,女儿见到他,哭声渐渐地弱了下去。
缝针的时候,医生给打了麻药,筱柔不敢看,整张脸埋在南湛的胸膛前,筱国栋和沈玫瑰,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一共缝了五针,回家的路上,麻药的劲儿还没过,感受不到多疼,折腾累了,筱柔头靠在南湛的肩膀,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湛虚虚搂着她,眼睛朝外看。
收拾好兔子,筱芸喂了一些青菜叶子给它,情绪稳定下来的兔子,捧着绿色食品嚼得正香。
脱下脏衣服,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她披散着头发,坐在马扎上,左手拿着鲫鱼,右手拿着剪刀,利落地开膛破肚。
韩雨墨家的金毛狗跑来,卧在她的脚边睡觉。
门外响起了车停的声音,拿剪刀的手一顿,她随即恢复镇定。
背后传来脚步声,筱芸头也不回地忙手上的事情。
脚步声渐渐逼近,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完全停下,她盯着掌心里滴血的小鱼发呆,金毛在有人凑过来后,迅速地跑开了。
一双亮眼的高跟鞋出现在视野,筱芸缓慢地抬眸,对上了沈玫瑰冰冷刺骨的眼神。
“和你妹妹道歉。”母亲的话毫无温度。
她站起身,将手中的鱼和剪刀扔进水盆里,转头去瞧筱柔。
小姑娘面色苍白地窝在南湛怀里,脸挨着他的胸膛,红肿的眼睛微微睁开,似乎是刚睡醒。
南湛公主抱着她,站在落日的余晖里,背着光。
筱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筱国栋站在南湛的后面,静默地立在门口那里。
筱芸往后退了两步,与沈玫瑰拉开距离,她眯起眼睛,望着院子里的四个人,他们仿佛才是一家人,她在一瞬之间成了局外人。
现在,因为她伤了筱柔,他们正在用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她,逼迫她承认自己的错误,逼迫她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
但,筱芸实事论事:“是妹妹先伤害了我的兔子,我不小心伤到了她。”
筱国栋往前凑上来,满脸失望:“小芸,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让妹妹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吗,你妹妹从在你妈的肚子里起,直到今天,我和你妈,没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和痛苦。”
是啊,他们对筱柔没有亏欠,唯独欠她的太多了。
记忆里一向公平公正的父亲,今天却说出如此有违公允的话来,她对他失望透顶。
手在背后攥成拳头,她用力隐忍着情绪,偷偷地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