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老是g国内党派斗争中较为弱势的一派头目,g国虽然是一党专政,事实上内部分裂严重,现在得势的正是国家领导人,他表面看来戆直但暗自在直属g部中清除了不少蒋老的眼线,再以领导人的身份架空蒋老的职衔,令蒋老的处境孤立无援。
钟裘安只知道他爸妈跟蒋老的关系不错。听说蒋老年轻时当过大学教授,钟裘安的爷爷nn正是他的得意门生,深得他青睐,跟他亦师亦友。因为这一层关系他们的子nv可以说是蒋老从小看到大的,但毕竟隔了一个辈份,蒋老跟他爸妈实际上有多熟稔,他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里,钟裘安发现他是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念过大学的人,不知道蒋老会不会再这麽看重他?
「蒋老现在虽然失势,但要保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但丰城离国内首都太远了,他亦鞭长莫及,只好派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男人打开话匣子,所有曾经的秘密像重见天日般展现,「你还有什麽问题?」
这副有问必答的姿态让钟裘安脑里的警钟不停震鸣,开始毫不顾忌地试探:「告诉我把张染扬拉下马的方法。」
男人先是愣住,後被他的话逗笑了,大笑问:「拉下一个张染扬,中央再派另一个张染扬顶上,这样做有什麽意义?」
钟裘安明白这个道理,要有稳定和平自由的社会是必须透过政制的全面改革,而不是单靠一个人问责下台就可以的,张染扬也不过是国家c控的一只棋子,但如果拿这些棋子来杀j儆猴,上一只打下一只,上面的人难免会有所忌惮,像张染扬曾经对陈立海所做的事一样。
「张染扬一直针对我。」钟裘安甩了甩弄脏的头发,「我直觉觉得这不是上面指使的,而是张染扬自己想铲除我,但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故弄玄虚给我安cha了一个什麽叛国罪,而他应该知道当日攻入立法会大楼之後,我虽然在爆炸後昏迷,但没有si。那他为什麽到现在也不来找我?他作为市长总不会要看叶柏仁的脸se做人吧?」
五年前的事他一直讳莫如深,什麽事也不能撬开他的嘴。不过把这件事越埋越深,只会让真相石沉大海,他永远要胆战心惊夹起尾巴做人,这不是他的风格,应该说,这不是陈立海的风格。
他仍然深刻记得攻入立法会大楼那一晚,窗外下着毛毛细雨,从天空放眼下去全是穿着雨衣带满装备的人群,聚集在大楼的外面围成了几层圆形。陈立海率先带了一队金门的成员从正门攻入去,随後他们在各楼层四处搜索,陈立海首先发现早在二楼等待他们的叶柏仁。
钟裘安快速地回忆了一次,当想起他与叶柏仁的私人对话时尚能保持冷静,但一到二楼突然发生爆炸时他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这次爆炸不只造成了他的心理创伤,连生理上都连带受到影响,他曾经有好几次又梦回了爆炸前的场景,还有幻想里马仲然被扔下海的画面,一幕幕像凌迟般对他心身进行刀割,五年的光y成功把他削成了一只「船头怕鬼船尾怕贼」的胆小鬼。
男人听了他这番问话不觉得奇怪,此时应该他们已经快走到逃生通道的出口了,只需再踏出几步就能重见天日,但男人的脚步缓慢起来,像是要把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只在这条无人通过的路说出。
「你知道蒋老跟你父母有关系,但就没想过张染扬跟你父母也有关系?」男人抛出一个深水炸弹似的反问,把钟裘安脑袋炸得嗡嗡作响,「你不记得他们之前的职业?」
钟裘安再次回想,他没忘记自己的父母曾经在政府机构中当过公务员。但为什麽他们好端端地在g国境内大老远地南下跑到丰城定居,那就不得不提起一桩发生在三十年前的旧事了,那件事曾经震惊国际,即使放在现在,也是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甚至是大屠杀。
g国本身是一个封闭保守的国家,三十年前刚走上改革开放道路的步伐,立志要与国际市场接轨,却因为当时全球经济旧条、试行的政策都无法惠及普罗大众、政府漠视人民要求自由开放的声音,引致当年好几个重点发展的城市都纷纷表示不满,而当年带动这场社会运动的首当其冲便是东山大学的学生。
东山大学的学运领袖试过用不同的方法向总政府表达抗议,但也引来不停的打压,包括派军人和警察驻守在校园内,防止学生作大型集会,引来学生更多的不满,当双方的关系闹至最僵时,总政府的国家领导人竟然作出了最残忍的决定──让军人和警方大举入侵校园,并以实枪子弹s杀了不少师生,血ye染满了整个校园,屍横遍野。
这次大层杀虽然引来国际社会的大力谴责,但并没有改变到g国的分毫,时至今日,作风依旧,只是顾忌着外国的经济影响力,不能打压得太明显,但暗杀异见人士倒是做不少。
钟裘安的父母是当年东山大学屠杀事件中的幸存者,他们逃至当年还算是自由开放的丰城,花了好长时间才算是放下内心的y霾,在这里落地生根,生下了钟裘安,在政府当了重要部门的高级公务员,又重新回到小康家庭式生活,让钟裘安生长在一个富裕幸福的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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