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出鞘的瞬间,周遭的环境都黯然失色。
刀身鸣动着,像是要脱离他的掌控。
能够驾驭神兵,本就是一种本事。
不然怎么会有宝刀配英雄的说法?
随便一个人都想要掌控好刀,简直是做梦。
调整好思绪,出了门后,谢殊看到训练场上的弟子的确又比昨天多了很多。
这老东西不是说只收一批,通过考验的才能过吗?
为了赚钱,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再一看,那老东西还真的恬不知耻的拿着把新刀,带头站在前面,意思是跟着谢殊学刀法,起到示范作用。
最好能学会吧。
谢殊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否则自己走后,这武馆也就一夜倒台了。
谢殊期待着那天的到来,却又莫名的想到了阿缺。
武馆倒了后,对方又要去哪里扫地?
没有店铺会要一个残废打杂吧。
勉力聚集好精神,完整地演示了一套刀法后,谢殊就下了台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休息。
几个偷懒的弟子也是跟着过来,不知道谢殊在暗处,又聊起了天来。
“喂,你们知道不,据说过几天,咱们这扬州城要来个大人物。”
“谁啊?”
“你这都不知道啊,对方可是来巡查的,这附近的官员可都得小心点。”
其中一人露出了知晓重磅消息的得意神色,眼珠子飞快的转动着,唾沫横飞。
“就当今的皇后,不是姓长孙?还有丞相,那可是皇后的亲舅舅,这长孙皇后啊,还有个弟弟,知道吧?长孙将军,立下赫赫战功那位。”
“切,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啊?还有人说这天下早就是长孙家的了,只手遮天啊!”
“嘘,这话可说不得啊,要掉脑袋的。”
“那你要说什么?”
“嘿,这来巡查的就是长孙将军啊,听说是丞相建议的,目的嘛,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几个人说得正起劲,阿缺碰巧路过,听到人的谈话时,身子一僵,手都在发颤。
谢殊在阿缺出现的那一刻,目光就凝聚在人身上了,发觉人的状态不自然,还没动,那几个人又谈论了起来。
“快说,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请你喝酒!”
在同伴的催促下,那人总算是获得了极强的认同感,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早年长孙皇后还不是皇后,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可是受尽了白眼啊,就连自己的胞弟都被派了出去,那西北,雁门关,去了就是死,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长孙家绝后啊。”
“这皇后膝下无子,唯一的弟弟又在边关,粮草断绝,丞相也说不上话,已经是属于有去无回了,哪能想到人真的是骁勇善战,争气,竟是绝处逢生,接连打胜仗,战无不胜,平定了关外的战乱啊!”
“后来呢?”
“当今圣上大喜过望,直接将人封为镇北大将军,恰逢在庆功宴后一个月,皇后又有了身孕,这长孙家是步步高升啊,早前欺凌过长孙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吗?”
“这,我不懂啊……?”
“嘁,那长孙将军可不好惹啊,带兵打仗的人都一身戾气,颇有几分狠劲,这次说是巡查,就是为了清扫敢跟长孙家作对的人。”
说着说着,那人的声音就小了下去,像是感觉到脖子一凉。
谁都没有注意到暗中还有谢殊和阿缺在。
谢殊一介江湖浪子,对朝廷的事并不感兴趣。
天高皇帝远不说,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也插不上手。
可阿缺的反应就大了,散乱的头发下,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人握着扫帚的手在发颤,连双肩都在颤抖,明显情绪很是激动。
这些传闻,难道跟对方有什么关系?
谢殊又有了几分好奇,从暗处现身出来,冲着那几个偷懒的弟子低喝道。
“闲话说完了吗?是不是不想习武了,不想就快点滚。”
“啊……谢师父……徒儿们知错了,您莫怪、莫怪!”
弟子们作惊吓状,一哄而散。
谢殊刚想要朝阿缺走去,对方却是握紧了扫帚,嘶哑的喊道。
“别过来……别过来……”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精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等谢殊询问,人就落荒而逃,可那条伤腿很影响对方的行动,被谢殊快步追上,抓着手腕,按在廊下的柱子上。
“你发什么疯?”
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孔,跟记忆中的那张一点都不相似。
西北人眉眼更加深邃,体格也十分的健壮。
因为地处寒冷的北边,日照少,肤色要更加白皙。
跟舟山长期的风吹日晒,造就的古铜色皮肤是不一样的。
即便过了这么久,逃出那牢笼之中。
阿缺还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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