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宾带着赵思危去了自己喜欢的早午餐店,这是一家开在巷弄里的小咖啡厅,建筑物是一间屋龄超过五十年的老民宅,店里摆设的每一样陈设都是老件,也保留了老房子原有的格局,只是添加了些恰到好处的辅助光源,让空间复古却不y暗陈旧。
王若宾很享受在这里用餐的感觉,静谧安详,像是小时候跟着爷爷去乡下探望曾祖母时的氛围,而意外的,赵思危这个人跟这样古老的空间是契合的,他坐在铁花窗边看着窗外的侧颜,是那麽的安静,那麽的融入这个空间,融入此处的氛围。
王若宾从点餐台走回桌边时,赵思危回过头看向朝着他走来的王若宾,窗外的树影在他的脸上摇曳,模糊了他视线里的情绪,但王若宾隐约地知道男人是开心的,也是享受的,这样与自己独处的时间,每分每秒,对他而言似乎都是那麽的珍贵。
赵思危越是流露对她的珍惜,就越让她不安,她觉得自己已经深深陷入对方看自己的温柔里,再也做不到潇洒转身,相忘江湖了,男人的名字、容颜还有说过的话、共度的夜,都已经清清楚楚地在她的脑海里占据了专属的位置。
其实也可以乾脆就放手陷进这名为赵思危的流沙里直至灭顶,但她还是怕,怕有一天发现自己只是躺在沙漏的底部,而那曾满满覆盖自己的沙,将会从身下流泻而尽。
说到底,都是因为过去失败的恋ai经验在她心上留下太深刻的疤,情伤的疤导致她对ai的怯懦,王若宾看着男人朝自己扬起的笑,还有那因为笑意而浮出些许笑纹的眼睛,莫名的觉得怕,如果这现在只为自己展露的笑、这只注视着自己的眼,有一天不再属於自己,那时她会不会痛难受、伤得无法复原?
「怎麽不坐下?」像是注意到她的反常,赵思危问,王若宾赶紧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笑着说:「小叔叔坐在这里太像是在演电视剧,看傻了」,男人听了笑出声来,耳廓也红了,轻声说:「你太夸张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王若宾倒不觉得自己夸张,赵思危是真的长得俊又高,行为举止也是无可挑剔,像个出自名门、知书达礼的世家公子。
「我要是有你说得那麽好,就不会是母胎单身了」赵思危一脸正经地看着她说,王若宾有点惊讶:「你居然知道母胎单身这个词?」,明明是个不知「男友k」为何物的人,却知道「母胎单身」,赵思危的知识范畴令人难以捉0。
「办公室里有几个同事之前聊韩剧时说过,不就是指从出生开始就没谈过对象的人吗?」赵思危似乎不觉得自己知道这个字有什麽不对,也不感觉自己和王若宾之间有什麽断层,「没错,理解的很到位,不过你真的没谈过对象?连那种中学生一起上下学的那种纯纯的也没谈过?」王若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看着明明就是个招人喜欢受欢迎的长相。
赵思危摇了摇头说:「高中时是有nv孩子给我写过信,我哥说那叫情书,但我当场拆来看了,对方抄了首英文歌词给我,我不是太懂她想表达什麽,而且她还拼错字了,不止一处,所以我把错的地方订正了之後还给对方了」,他说这话的样子太过无辜,王若宾都要同情起那个写信的nv孩了,「那看来你是迟钝了点」王若宾替他下了个结论,这麽说来赵思危和她一样,都是开窍晚的孩子,只不过赵思危是个晚了更多的版本。
「那时候的确没替对方想太多,现在倒是能t会那种心情,想为对方做些什麽,即便只是抄首歌也好」赵思危看着王若宾这麽说,他虽状似无心,但语意里隐含的话王若宾却听懂了,她知道他因为自己一直在努力拿捏着相处的分寸,心里有点暖,也有点歉意,想着是不是该说些什麽去带过这个话题,幸好服务生适时地送上了餐点,转移了他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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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早午餐很是丰盛,两个人都很饿,一起分食了燻鲑鱼沙拉、蘑菇浓汤、库克太太三明治还有英式早餐,拍着有点胀圆的肚子,王若宾喝着自己的综合果昔,但嘴巴还是馋,一双圆演滴溜溜的直看着蛋糕柜。
赵思危觉得她这模样可ai极了,像只小馋猫,於是对她说:「餐你请,蛋糕我请,吃不下就带回去,晚点吃」,王若宾的脸瞬间灿烂了起来,笑得甜蜜的说:「谢谢小叔叔」,然後起身欢快地走到蛋糕柜前认真挑了起来。
三层的蛋糕柜里,摆着各式可口的小蛋糕,王若宾挑着,却有点犹豫不决,赵思危见她迟迟没有决定,便走到她身边,也弯下身看着柜子里的蛋糕问:「在犹豫?」,王若宾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敲了柜面的玻璃,指着巧克力生r蛋糕和可可千层说:「我喜欢巧克力,但就是不知道该选哪个」,赵思危点了点头,站直身对店员说:「她指的两个都要」。
於是,走出咖啡厅时,赵思危手上就提着他给王若宾买的两个小蛋糕,走在他身边,王若宾的脸上止不住笑,跟赵思危出门很舒服,他从不说让她不适的话题,不做让她不自在的事,知道她还不想定下关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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