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回国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把他累到了,病情才会如此反复。
这一次治疗江文彦也总算来了,医生说需要注意情绪稳定,短时间内就没什么大碍,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且这几天的江文彦也难得没和他唱反调,该道歉道歉,该认错就认错。
到底是亲生父子,江黎安气头上说的让他滚出公司的事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江文彦工作能力确实优秀,江黎安的公司交到他手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江黎安容易心软,江文彦那么高傲的性子都和他认错了,把他高兴得不行,我也不好说什么。
父子关系确实缓和了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江黎安顺利出院了,需要比往常更加细心的照顾才行。
回家后,我和往常一样,在他入睡前给他按摩松骨,缓解肌肉疲劳。
他手突然撩着我耳边的头发别到一边,很是柔和的询问我道:“小馋猫,要不要和叔叔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江黎安的身体情况我是知道的,早就绝育了,医生和我说过,没有恢复的可能,现在勃起都困难,就算做试管婴儿,精子活力不太行,成功率还不到10%呢。
我只能拒绝:“不要,我不喜欢小孩。”
“不需要你养,你只管要就是了,起码有小孩陪着,江文彦那臭小子还能看在这个份上多顾着你一些。”
我还是不愿意,我宁可江黎安活得长一点,最好长命百岁,让他一直护着我。
“不要。”
“真不要?”
我点头:“嗯,我有叔叔陪着就好。”
“那我提前安排律师准备好遗嘱,公司的股份你也拿一些,将来好防身用。”
我还是摇头和他解释清楚:“我说了我不要这些,就我这智商,拿了你的股份,别说江文彦了,光是董事会的那帮高层都够我扒一层皮了。”
“你要是真为了我着想,还不如好好听医生的话,安心接受治疗呢。”
“我有你这些年给的零花钱,你走的赠与程序,离婚了你也收不回去,我怕什么?”
他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老婆就这么嫌弃我?”
我说:“你什么话?”
江黎安又说:“也对也对,叔叔我啊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你的需求,都不乐意和我做了,不愿意跟我生孩子也很正常。”
我是真无语了,我再怎么浪荡也要考虑他的身体情况吧,谁让他这几天…
也不能全怪他,我也不知道他病情突然恶化得那么厉害,难怪每次做时都要单独弄我好久才硬的起来。
我继续给他捏着腿:“注意身体健康。”
他却不以为然:“满足伴侣需求是义务。”
早就在他给江家老爷子举报寿宴的时候,他早就在他的交际圈里承认过我的身份。
而且他死前我们也没离婚,所以我是用他未亡人的身份参与的这场葬礼。
灵堂停了几天,直到送去火化了,我才有点实感。
我还记着江文彦母亲和我说过的话,如果我还要一点脸的话,自然会和江文彦保持距离。
而且江黎安答应过我,死后不会给我分任何遗产,我也没要。
葬礼办完了,我躺在主卧床上,小三花找不到他,只好跳上床过来蹭我的脸颊。
我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和它说道:“叔叔不在了,跟我走吧好不好?如果你愿意,就喵一声。”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通人性的,舔了我脸颊一口,喵呜一声甩着尾巴。
我就当它同意了,趁着江文彦还没回来,我起床去收拾行李,打开衣柜,江黎安给我订的旗袍起码还有一半我都没来得及穿给他看。
裙子太多,收了两个行李还收不完。
临走前,我还想带走江黎安的衣服,并不是因为贪心,我经常穿他的衣服当睡衣。
总要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好入睡。
我只是没想到,行李才收拾好,搬家公司的人还没来,江文彦就先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老样子,板着一张臭脸,金丝的方框眼镜衬得他书卷气十足。
他就这么堵在楼梯口,有些妨碍了我的路。
“想去哪?”
我没好气道:“不关你事,让开。”
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那,明明我站的台阶比他高出不少,却被他挡着,我居然有种我永远没他高的错觉。
我嫌他烦,从包里拿出一堆江黎安生前给我办的各种银行副卡。
我没什么朋友,身上穿的,平日里用的都是刷江黎安的卡,这些反而很少用。
主卡没注销,就还能用,但是我实在不想和江文彦有太多纠缠,就打算把东西还回去。
毕竟那是他爸的东西。
没想到他不收,目光直白的看着我:“别以为你不要我爸的东西我就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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