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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 / 5)

“有消息么?”

伏黑刚坐在床边还在想看看你是不是睡着了,被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有。”他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抱着兔子听?”

你拖着很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所以可能是有点辣手,对吧?你们咒术师行不行啊,说了半天最强心里也没底嘛。”

“因为究竟糟糕到什么情况我们几个也不可能清楚啊……”伏黑叹了口气,“不过应该几个小时后就见到乙骨前辈了,说不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什么嘛……就知道被当成拖油瓶了诶——。”你翻了翻白眼,撸了两把看不见的兔子,“你们会帮他的,对吧?”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蠢吧。

伏黑点了点头,“我们会,会提前小心多做准备,也会提醒和请求身边可能成为助力的人。”

“好……那惠把狗和大鸟也放出来,青蛙不要。”

“……鵺屋里放不下。”

“小象呢?”

“满象更放不下……”

“那就狗吧,还要撸狗。”

“还以为真的被甩掉了。”你翻了个白眼,把头枕在狗肚子上。

“比起被甩掉,还是世界毁灭更好一点?”伏黑靠在床头,挠了挠玉犬的脖子。

“还是被甩掉好一点。”你想了好一会,“不过谢谢惠让我知道。”

伏黑低头盯着床单上的一个褶皱,“我想过不让你知道的。”

“也是为了我好?”你笑起来。

“为了我好。”他说。

慢慢的死掉实在是很糟糕,但如果重新活过来,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如果重新开始,是不是就有更多可能?某种不可言说的可能。

但如果没活过来,这个代价自己是否承受的起?是否足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选择的正确与否又由什么标准来评判?

“我也觉得,喜欢一个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伏黑说完,低头亲吻了瞪大眼睛的你。

说不清你的态度,也许只是被满屋子的兔子挤到退无可为也说不好。

“错的很离谱么?”伏黑低头看你。

你笑了笑,“也没有啦……我记得有和惠说过在病房床底下捡到橘子的事哦?”

他点点头。

“其实还是烂掉了诶——场面真的很难看,扔在那里好久好久了,几个月怎么可能不生虫啦!但是天气又很冷,屋里开了空调也没那么舒服……所以刚坏掉生虫几乎马上萎缩氧化了,好处是没有发臭,坏处是根本发现不了。不是那天东西掉在床下面了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呐。清理的时候真的超——要命,好恶心的。你们五条老师就是个傻子,他和护士说护士小姑娘们当然他妈的什么都做啦!我说有什么用嘛!啊真的气死,当时身上纸巾都用掉了,一摸口袋只剩下惠的手帕——”

这么回事啊。

“怎么可能嘛!我用手的好么!用手!洗了好几次都觉得还是很恶心……”你没好气的说,“床头柜里,我叠成兔子啦。每次见面都忘记拿给你,惠现在也不常来家里……”

叠的非常丑,像个包子。

“所以大费周章的把一滩烂泥说成了一个很美好的橘子故事,是教育小孩要心存美好么?”

“是有些事情让它停留在最好的记忆里就可以了,刨根究底反而没那么重要。”

呵,国文老师。

“但是最好的是你编出来的。”

“但真实的就很肮脏了。”

伏黑顿了一下,“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你抱住他,“那干嘛要告诉我真实的呢。”

“习得过程?”

“习得过程。”

你送他到门口,男孩现在比你高了不少。

不知道是否有意,低头时像亲吻正落在头顶。

“——抱歉。”

伏黑退了一步,没再看你。

“因为是惠,所以没关系哦。”你笑了一下,拢了拢头发,“现在就已经全——部忘掉了呢!”

倒是别忘啊。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盛夏白昼太长,伏黑沿着下行的坡道走了一会,突然有点在意余晖后短暂的黑暗。还没来得及走到转角,虎杖和钉崎的存在感就扑面而来。

“所以……?”

“所以??”

两个人冲出来,把他夹在中间,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这种吵闹了。

伏黑摆了摆手,被拽着胳膊晃,没办法了只能开口,“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他重复了一遍,向车站走的窄路渐变成上坡,虽然说不上累,但呼吸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变重了些,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不过我亲了她一下……”

“什么?!!”

“比我都快么??伏黑???烧石油海鸥的伏黑??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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