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钟离低声喊你,语气是严肃认真。
千钧一发,你忍着冲动,停下来,微微抬头,看着他,示意自己在听。
“与你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而不是由他人随意称道的姓名。”
我仍是我。
千年磨损,身份变换,我仍是我。
他主动与你激烈拥吻,将你完全的纳入自己体内,你们进入对方那么深,几乎触及到彼此炙热的心跳。
沉稳的长者失了风度,自持的晚辈也散了冷酷。
他是历经无数岁月的帝君摩拉克斯,你是跨越无数星海被迫停留的旅者。
摒弃所有名号,自世人目光中脱离。
只是两个同样历经无数时间的灵魂,彼此相拥。
漫长岁月一点点堆积起来的疲惫,全在这一场激烈的性事中爆发出来,又被爱人的肌肤温度一点点的安抚熨平。
就像只有你懂那个笑容,就像只有他明白你的心态。
就像他所说,“与之相爱的,是这个从一而终的魂灵。”他从未挑明,却也未曾掩饰,那些日常,那些神情,那些从未宣之于口,又落落大方的共鸣。
他的灵魂始终对你坦然。
而你从未掩饰,却未曾明言。你的身份,声名鹊起;你的来意,人尽皆知。唯有你真切的想法,真正的忌惮,真实的淡漠,被深深隐藏。
可是他全部知晓,
也唯有他全然知晓,又全盘接受。
就像现在,他知晓你的无理取闹,接受你的得寸进尺。
钟离身上,有浪迹天涯之人最渴望的稳定感。
你勾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以便你可以舔舐他艳丽的眼尾。
你几乎是在啃咬,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皮肉泛红。
而钟离只是安静地承受,在你喘息的间隙,用鎏金的眼眸看你,眼角有你留下的湿意,甚至你的肉刃还在他的体内,感受他的每一次收缩和放松。
你被纵容的心满意足,顺着自己心意地啄吻他的眼睑。
你几乎以为你在吻一块岩石,一块风雨难侵的岩石,一块冷心冷情不为所动的岩石。
钟离的反应告诉你,他不是。
在你舌面摁压眼球的时候,能感受到舌头下眼球的激烈抖动。摁在他肩膀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轻微又克制的扭动。
再坚硬的岩石,也会有脆弱的部位,被你在唇舌间肆意把玩。
但是他始终没有挣扎,他近乎顺从地交付自己,任由自己随着你在不熟悉的欲海里沉沦。这是他的纵容,也是他未宣之于口的爱意。
你们都没有动用超出常人的力量,仅仅是一个用本能在索取,一个用天性在给予。
钟离的喘息是低沉的,但不压抑。你们对自己的欲望都很坦诚。
直到你说“咬着它。”你将钟离的手套放在他的唇边。
钟离眼神艰难地聚焦,看了手套一眼,居然带了一丝笑意,“原来你喜欢这种。”
话语中带着开明长辈发现晚辈一些不能外传的糟糕xp的揶揄。
你:……
往常这种话都是你来说的……
……
你们像凡人那样做到精疲力尽,气喘吁吁,滚烫的呼吸打在彼此胸膛,入目满身是不堪入目的青紫痕迹。
钟离已经失神,嘴里还咬着被口水完全打湿的手套。契约之神啊,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坚持契约。
看着钟离的眉眼,你的心脏跳动得柔软。
百年老树开花,确实有点没收住,做的有点狠了。
你用唇舌轻轻挑开钟离口中的手套,彼此交换着气息。
无所谓,你想,无所谓了。
做棋子也无所谓,他与冰神有什么交易也无所谓,与天理有什么契约也无所谓,再有什么欺骗你的也无所谓了。
拖家带口穿梭无数世界,你经历过太多,眼下还远远没到让你觉得棘手的地步。不过是一些谜语人罢了,你很擅长应对。
钟离的耳坠随着一晃一晃地扫过你的眼帘,有点痒……有点色……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在尘歌壶,给你留了好大一块地方。你喜欢什么款式的?稻妻的神社庙宇?还是蒙德的风花庄园,或是璃月的烟梦古宅?嗯……还是你喜欢须弥的丛林树屋?那沙漠王陵呢?”
你絮絮叨叨地说着,翻看着旅行中积累的图纸,藏在话语中的,是想给他一个家。
那日海灯节,与他闲逛,看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边某房,暖黄灯火透窗,欢声笑语飞扬。风尘仆仆的人扣门,便有温暖的家常菜,干净的床铺和牵肠挂肚的人在等。拥抱,热泪或是热吻之后,洗尽疲惫,安然入睡,人们把这叫做游子归家。
你突然心就疼了一下。
他是游子。
会不会有某一日他双肩覆雪流浪,途经一温暖小家,从窗外窥见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