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的走廊。
和扔出一袋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冷淡、漠然、毫无感情。
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
别这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青年慌了,仿佛被烫了一样收回手,“我……我……”
他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宋迎迟施施然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刚才撞的生疼的肩膀,冷笑了一声“怎么不继续了?教授先生?刚才不是说的义正言辞吗?”
他一把薅住青年的后颈皮,没对他刚才的一番话做任何评价,直接把他拎下了床,“不听话还顶嘴的猫咪没有资格和主人睡在一起,床底下和船里,你选一个吧。”
青年:qaq
最后青年委屈巴巴的铺了一条毯子,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宋迎迟,企图获得原谅。
宋迎迟决心给他一个教训,笑死,一觉醒来自己的猫都变成反社会了,还不许自己自闭一会儿冷静一下吗?
他盖上被气鼓鼓的转了过去,隔绝了背后的视线,装作青年不存在。
可能是青年的目光太有存在感,宋迎迟自欺欺人的躺了一会,感觉被子都要被那具有实质性的目光穿出一个个洞来。
他无何奈何的又转了回去,看着青年‘嗖’一下亮起来的眼睛,努力不给他好脸色看,但语气已经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既然你变成了人,我也不能总是煤球煤球的叫你,你从前的名字叫什么?”
青年背后的尾巴已经摇到起飞,他敏感的捕捉到主人的松动,回忆着从前作为猫的时候讨好主人的方式,把脑袋搭在床边,声音软的几乎像是在撒娇,“楚言臣,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
“主人要是想叫我煤球也没问题。”
“主人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地上好硬啊,主人,还湿湿的,沙子硌得我腿疼。”
虽然知道青年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宋迎迟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
楚言臣在地上哼唧了半天,也不见床上之人有什么反应,他失落的变回黑猫,打算在地上将就一晚上,就听见上面传来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
“滚上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开满了花儿。
再醒来时,宋迎迟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
一个月前,他还在高楼林立中无所事事的享受着刚毕业时的悠闲时光,仿佛今天和昨天,和明天没什么两样。而现在,在经历了噩梦般的末世后,在于无数死亡擦肩而过后,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驻足,开启了未知的人生。
没有过渡,没有预告,没有缓冲。
哦,还获得了一个有些疯狂但绝对听话的跟屁虫。
宋迎迟看着即使是睡觉也要用尾巴缠住自己手腕的人,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睡梦中的人面容沉静平和,显得安静又无害,一点都没有之前的牙尖嘴利的样子。
明明比自己大出许多,此刻他却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乖巧二字。
究竟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塑造出他这样的性格呢?
宋迎迟伸出手,拿下缠在手腕上的尾巴,尾巴比它的主人更早的醒过来,在他手心里小幅度的摇晃着。露出的尾巴尖,左嗅嗅右嗅嗅,似乎在探查什么。
它在勾引我!宋迎迟没忍住,低头在毛绒绒的尾巴尖上亲了一口。
尾巴尖在他手里僵住不动了,直愣愣的倒在他手心里,像是死机了。
他抬头,看见醒来的青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主人是在偷亲我吗?”
宋迎迟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放下尾巴,“咳,那什么,你醒了就起来吧,活动一下把今天的早饭抓了。”
楚言臣捧着脸趴到了宋迎迟膝头,“主人是在亲我吧,是吧是吧。”
宋迎迟一巴掌呼在撒娇的楚言臣额头上,“滚!”
把黏黏糊糊的楚言臣赶下海,再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宋迎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先是摘了些水果,用大叶子盛起来放在礁石的水坑里清洗,然后把之前吃完的椰子用刀挖出一个大洞,然后用清水刷洗干净里面的果肉,做了几个简易的椰子碗,装上淡水准备一会儿喝,最后将之前从船上找到的一堆衣服挑了挑,选出了十几套适合他们穿的,清洗干净,晾晒起来。
做完这些事,他也溜下了海,一边熟练的摆动着鱼尾寻找楚言臣,一边留意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各色海鲜。
没错,海中的小动物无论大小对宋迎迟来说都是海鲜。
现在他已经能非常顺溜的使用自己的尾巴了,包括但不限于前进、后退、悬浮、转圈、急停以及用尾巴把看中的猎物一下拍晕。
他腰间绑了一个网兜,是在附近的海域找到的废弃的渔具,他给改编了一下,做成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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