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涨红着脸被欺负。
这世上的人,总是凶恶的害怕更凶恶的,而作为弱势,就只能做小伏低,被人踩在脚下艰难求生。
她那时就发过誓,她江絮的一辈子,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爬到高处,爬到再无人敢随意践踏她的高度,无论这一路上有多累多苦,无论在路上她要踩着多少人的头颅。
缓了一会儿,身上的伤终于没有那么疼了,江絮撑着隔板站起来,一条腿的膝盖格外痛,江絮探过去0了一把,应该是只破了皮,没怎么流血。
此时已经距离放学时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窗外雷声轰鸣,走廊里空无一人,江絮就一个人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慢慢走。
正门已经被锁上,江絮挨个窗户推过去,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一扇没有被锁住的窗户,推开翻了出去。
外面的雨果然很大,江絮刚一出去就有硕大的雨滴劈里啪啦砸下,落在0露的皮肤上甚至还有些许痛感。
但江絮恍若未觉,瘸着腿继续往外走。
朦胧的雨雾遮挡视线,江絮努力眨眼,试图看清脚下的路,不远处似乎有人影晃过,江絮以为是还没下班的保安,张嘴喊了一声。
那人影瞬间顿住,紧接着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过来,江絮逆着光看不清,下意识抬手想挡,但对方速度太快,还不等她抬手就被猛地抱进怀里。
冰凉的雨水之中,对方的怀抱显得是那样的温暖坚固,江絮第一次对避风港这三个字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她连猜对方是谁的过程都没有,在被抱住的同一时刻,池舟的名字也同时跃进她的脑海。
江絮晕了过去。
她本来就好几天都没睡好,又来回折腾了这么一通,最后还淋了场大雨,刚确认了来人是池舟,她就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江絮是躺在池舟家的床上,手上和膝盖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
身上很g爽,衣服也都已经换过一套,看来池舟还给她擦了身子。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感冒药和消炎药,江絮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唇角不自觉g起一抹弧度。
客厅有隐约的人声传来,江絮拉开门走出去,只见池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大概是刚洗完澡不久,池舟头发还sh着,发尾不时有水珠落下,顺着深se睡衣的衣领滑下,将衣领那一处的布料都浸sh成更深的颜se。
少年人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就这么看着也很赏心悦目,江絮g脆没有开口出声,只静静站在原地看着。
池舟电话那头似乎是他妈妈,隐约有温柔的nv声传出,池舟回答的声音也很乖,每一句都有回应。
“我会的,你给我拿的药和维生素都有按时在吃。”
“不用过来的,我周末就回去了。”
“嗯,你也多注意身t,不要总吃的那么辣。”
……
原来池舟还有这样的一面,他妈妈一定很ai他,才会对他如此放不下,一句接着一句的嘱咐不停。
明明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幸福,江絮还是看得眼眶泛红,她不自觉想起江源还没出生的那几年,她在江家也曾过得这样快活。
那是她一生中能回忆起的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赵雯是个温柔又美丽的母亲,她的手指十分柔软,江絮到今天也还记得她手指穿过自己发丝头皮给她扎头发时带来的su麻触感,仿佛yan光倾洒全身一般。
那时她的衣食住行全都由赵雯负责,她可以整天都黏在赵雯怀里撒娇,可以吃到赵雯亲手做的小馄饨,还可以枕着赵雯的膝盖睡觉,就算是睡着了,也抓着赵雯的手不放。
“你醒了。”池舟打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江絮站在门口发呆,立马蹙眉看向她膝盖和手掌处的伤口。
包扎好的纱布透着隐约的红se,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
“池舟。”江絮越过他看向窗外的某一处,眸子里带着点点期盼的光,“我们去吃那家馄饨好不好?”
“不好。”池舟毫不留情地否决了她的提议,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大步过来抄起她的膝窝就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为什么?”江絮没有挣扎,她刚站了一会儿,膝盖处的伤口确实已经开始泛起阵阵疼痛,有池舟抱她刚好省着她走路了。
池舟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瞳仁仿佛滴了墨渍一般,黑得像是有漩涡能将人x1进去。
“你膝盖和手都受了伤,还想着出去吃?”池舟抱着将她放到床上,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
江絮撇嘴,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池舟,声音b之前小了许多:“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嘛。”
“那你躺着等,我下去给你买总行了吧。”池舟妥协道。
“要快点回来哦!”江絮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
池舟刚一离开,江絮就不老实地下了床,拖着刺痛的膝盖跑到刚刚池舟打电话的窗边,探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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