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就是这么小气!转眼又是两年。小孩儿有了名字,齐镇取名取得敷衍,就以桃树结出的果子为名,叫作桃子。桃子跟随着睚眦长大,性子并不娇软,早能下小溪里摸鱼了。他浑身湿透地踩着脚下的圆润石块上岸,怀里的鱼用撩起的衣服兜着,露出白白的肚皮,然后撒丫子往住的木屋跑去。“哥哥!哥哥我又捉到鱼了!”他冲进屋,齐镇不在,于是将鱼儿放入水缸,又扭头跑向瀑布。老远,他就看见哥哥盘腿坐在瀑布边最巨大的石头上,单手支着脑袋,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他们在瀑布后的洞穴里发现了某些壁画后,哥哥总是一坐就是好几天,不吃不喝。其实齐镇早养好了伤,甚至在养伤期间还提升了修为,这才没那么快离开,而发现的壁画似在太古年间所留,照着壁画汲取灵气事半功倍,更是助他达到了突破下一境界的瓶颈处。只要突破瓶颈,别说宰了九婴,就是把老龙王按在地上揍也不是不可能。一丝丝笑从唇边溢出,阴森森凉飕飕。“哈哈哈哈哈”阴笑又变成了仰天狂笑。桃子不明所以,大喊了声:“哥哥!”齐镇收声,朝他看来,眼神懒洋洋:“干嘛?”桃子问:“哥哥,你笑什么?”齐镇恶劣,道:森晚整理“笑你长得太慢,五年才长这么点个儿,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饱餐一顿?”“哦”桃子板起小脸,不高兴了。因为哥哥总说要吃他,所以他积极捉鱼、摘果子,想让哥哥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这么一来,哥哥就不会饿肚子,不饿肚子就不会想着吃他,就能和哥哥好好聊天了。“哥哥,我们回家吧,”桃子说。顷刻,齐镇便到了他面前,从怀里拿出百宝袋递给他,袋里的杂物全被他丢了,如今装满了各类滋养丹药,原想拿来换铜贝,现在正好当食物用。“我要闭关一段时间,里面的丹药一颗就能管饱四五天,足够你吃两年的。”桃子知道什么叫闭关,就是哥哥要睡觉了,要睡很久。“要是两年后哥哥还不能醒呢?哥哥会饿死吗?”他不知道两年到底是多久该怎么算,只能充满担忧地问。“……”齐镇无语。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盼着他不要睡觉。齐镇拍拍他脑袋,信心十足:“告诉你,我天生奇才,根本用不了两年,要是两年后还不醒,我就是废物。”此后,瀑布边的巨石上多了一尊“雕塑”。桃子每天都会来看他,也时常会在附近玩一会儿,这天他发现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追着兔子跑呀跑,一不留神摔进了草丛里。小兔子蹦着跑远了,而压弯的草丛空空荡荡。
小孩儿不见了。时光飞逝,两年弹指而过,齐镇还没醒,之后又过了十年他才睁开眼。齐镇闭关结束的第一天便离开了福地直奔九婴老窝, 削了九婴六个脑袋,留了一个让对方欣赏其他脑袋挂在洞口当门帘的景象。行径那叫一个恶毒。睚眦重现的消息迅速在妖怪们耳中传开。不少遭过灾的妖怪们纷纷联手准备讨伐,可是傍晚又有小妖怪传来消息,说齐镇收拾完了九婴后回了自家洞府, 一把火烧了老龙王的头发, 还把自家洞府搅了个翻天覆地。不管是有仇的还是想看热闹的妖怪, 全一窝蜂奔向龙王洞府。大小妖聚一道看热闹, 也是妖界的一大盛景了。只见睚眦和老龙王打得昏天黑地, 其他龙子们拉不住,就连作为大哥的齐邱都是满身狼狈,头发焦黑。显然,是劝架的时候被齐镇引雷劈了。老龙王更惨, 衣衫褴褛,形象全无,脑袋上的角都被儿子打断, 于是怒骂着睚眦是妖界第一大不孝子。齐镇无所谓,一派悠闲地坐在房顶上, 呲牙笑眯眯:“我不过是来报七年前的仇,恼火什么,我没把父亲你吊起来就不错了。”老龙王气吐血:“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死!”“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你”老龙王捂胸, 两眼发黑。齐邱扶住父亲, 齐泗也赶忙来劝:“二哥,父亲当初教训是为了保你,让你修身养性, 否则仇家越来越多早晚会把自己害了,再说七年前你都不知道在哪儿, 父亲又是哪儿和你结仇了,你是不是弄错了?”“?”齐镇疑惑。重新默算了遍,小孩儿他养了五年,自己闭关两年,加起来不就是七年?难道齐泗抓耳挠腮:“二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齐镇问:“父亲重伤我后至今,多少年了?”“二哥你糊涂了吗?这都算不清楚?”小八道,“刚好过去17年啊。”齐镇的脸慢慢黑了:“”也就是说,他闭关闭了十二年。十几年对妖怪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于人类,可以让一个小娃娃抽长成少年郎。“老二,该撒的气你也撒了,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当年你偷我珍珠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所以今日就到此为止,”齐邱开口相劝,但只是安抚的说辞,只要今晚老二住下,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把弟弟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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