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储本能的就想应那个姑娘不就在您屋中吗?又突然及时的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没看见,她是山寨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城里来。”陆清河眉头一松,脸上浮出笑意,“伺候本官更衣。”他很少摆官架子,此时却气势十足的抬起手臂,等着张储从衣柜中翻出官袍来。床上的银铃听见响动只是往被子里钻了钻,像只懒猫一样团成一团,迷迷糊糊的想着只要陆清河不要先怂,用官阶力压一头。以师父的谨慎断不会和他们起冲突,至于她师兄的爆脾气,有师父镇着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切安好,万事大吉。作者有话要说:这篇下自然榜了意味着所有的曝光都没了,我努力加油写完40万。女主现在还有点自私,虽然师傅养育教导她,但人嘛得不到的就是最香的,所以她总是惦记自己的父亲。虽然苏明舟是个渣,但算个好父亲吧。父母爱情等我周末修一下34章里补充。 苗匪乾州县衙好些年没有那么热闹过了,即便是三年前也只有在衙门升堂判案时,才会在衙门口挤满来瞧热闹的百姓。要出动差役手挽着手立成人墙才能阻止攒动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进衙门堂子中去。而今日里面往日豪横贯了的差役都躲在衙门立,紧闭着大门不敢出来。相隔一墙之外整齐列阵着数十名弓弩手,拉满的弩弦搭着利箭瞄准黑漆门扇。仿佛里面的人只要敢开门,就能一箭射死来人。弓弩手中为首的是一身利落短打的哲秀秀,沉着脸等待通报的差役回来。巴东立于一旁,穿着的还是藏青白鸟衣喜服,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头巾。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同样以藏青色银镶抹额点缀。露出他那头怪异的头发,异乎于陆清河那样温润的长相,凌厉的鼻眼加以苗疆的装束异域感时分的强烈。寻常的苗人混迹在人群中一般是和汉人难以区分的,是有巴氏一脉的才会有这样的浓烈的长相。围观在站在街角的百姓远远的瞧见那银头少年,心下诧异。恍惚间重新看到早已被夷族了的巴氏土司,但谁无凭无据都又不敢乱说。只是交头接耳的议论,这群送山上下来的“土匪”什么时候进城的。即便是现下苗乱平定,朝廷能够允许苗人自由出入县城。怎么能够让他们带武器前来,来包围了县衙,这明显就是来造反的。有人念道:“怎么回事,进城前巡城兵士都不验身的吗?怎么能让他们带武器进来,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哎谁知道呢,听说进城时人是空手的,三三两两的混在普通百姓中进来的。城门的守卫根本没发现,估摸这这会听到了消息正在往这儿赶呢。”
“那他们的弓弩藏在哪儿带进来的?”人群中响起惊讶之色,心下害怕当真起乱子,又忍不住好奇衙门里的人到底敢不敢开门,第一个被射死的人又是谁。人所不知苗人手中的弓弩是哲秀秀改良过的,她是苗疆最优秀的机括师。三年前苗乱时就改造了苗人手中的弓弩,不但身形体量比以前更小更轻。还可以任意拆解组合,寻常放在背篓中,藏在搭布袋中,又或是别再腰间。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身上藏得有武器,只有在收到命令时才会迅速组装成弓弩。一个一个看似混迹在山间田地的泥腿子,立刻就能化身训练有素的弓弩手。那扇紧闭的大门比想象中开得早,但只开了条缝隙探出个六合帽。还没等那脑袋钻出来,苗人中的巴东就厉声下令放箭。“放,让他们知道我们苗人不是好欺负的!”显然他是想要给衙门里的中原人一点威慑,但声音落下却是一片寂静。弓弩手依旧一动不动的举着弓弩,一动不动恍若没听见他的。“师师父,怎么还不下令?”巴东脸一下憋得通红,难堪的盯着哲秀秀。他以为即便银铃失踪了,可这场婚礼哲秀秀同意了就代表着她认同了自己的身份,银铃包括矮寨的一切事务和弓弩手的指挥权就会交到自己的手中。哲秀秀却是不慌不忙的安抚道:“万事不可冲动,且看陆清河出来怎么说。”此时衙门那扇黑漆大门已经被两个差役徐徐拉开,围观的百姓听见动静躁动起来,踮脚伸长了脖子往前来凑。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轻笑响起,陆清河在张储的搀扶下提袍越过门槛,挺直了腰板站在衙门龙飞凤舞的门匾之下。“寨主好大的排场,不知道屈尊登临有何贵干?”虚张声势,他也是会的。只是看不见分辨不出来哲秀秀的在什么地方,斜面对着右下角的弓弩手,闪着寒光的箭矢对着胸口。张储被眼前的阵势下得腿脚发软,也还是扶着陆清河转过面正对哲秀秀,低声提醒道:“大大人,人在这边。那个他们现在人多势众,架好了弓弩,咱们说话客气点哈。”想起刚才门外放箭的命令,他现在都还在腿软,险些吓尿。好在外面只是吼了一嗓子,并没有放箭。哲秀秀抬手示意身边的弓弩手往后推,带着巴东一起走上前来,随意拱手行了个虚礼。“小徒在大婚之夜失踪,陆大人又曾到过矮寨,半夜不辞而别。所以特来问问,不知大人可曾看见小徒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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